許嘉由撕心裂肺的嘶吼告饒仍然在繼續。
顧叔華就在這樣的氣氛下被白天明目張膽的罵著賤。
心裏卻是滿滿的得意。
同時他也完成了今晚會麵的一個重要目的。
沒錯!
他就是來得瑟的。
當然了,沒有無緣無故就被輕易扯開的領子,也沒有難扣係數那麼高的扣子。
顧叔華這是一朝遂了心願,在白青楓那裏得了禁令不能明目張膽的嚷嚷,隻能通過這種旁門左道欲蓋彌彰。
要不是白青楓不讓,他甚至喪心病狂的想買個頭條熱搜連掛一星期。
白天繼續揶揄他。
“顧叔華,你是故意讓我和鬆哥看見的嗎?你要不要這麼禽獸?”
顧叔華又一杆下去,球直接入袋。
他嘴上斜斜的叼著一支煙,眼神眯著,黑色襯衫一側的下擺鬆鬆垮垮的掖進褲腰,渾身透露著一種矜貴的慵懶。
他斜睨了一眼一臉姨母笑的白天,鄙視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心平氣和的說:“比禽獸,我這輩子在你麵前都甘拜下風。畢竟,在這方麵,你是祖師爺。起開點兒,我不和長的像人的禽獸說話。”
顧叔華明目張膽罵他禽獸,白天也不惱,畢竟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
禽獸就禽獸吧,禽獸也沒什麼不好的。
“你是人,你高尚,你二十九了還是處男,你看你多高尚。”
處男?
處男已經是過去式了!
顧叔華心想事成,心情好得很呢,他才不會上當去接白天的話茬子。
眼下白天擺明了要吃顧叔華保熟保甜的瓜,所以起哄道:“我不信你把我妹妹搞定了,有本事你現在把她約來,我當麵問問她。”
顧叔華哪能不知道白天肚子裏憋的是什麼臭屁,直接冷哼一聲,直接回懟道:“你讓我打電話我就打電話,你算老幾?”
見顧叔華不上當,白天哭笑不得,暗道這廝雞賊。
“你不打拉倒,我也有我妹妹電話,我自己打。唉,不對,是不是我妹妹還把你關在黑名單裏沒拉出來啊?”
樊春鬆圍著桌子轉圈走位,一邊走一邊笑,“白天你還是消停點兒吧,不然惹急了叔華,一會兒張教練的學員說不定還能再多收一個。”
說著他還往台子上望了一眼。
白天絲毫不帶怕的,對著台上氣喘籲籲和張教練討價還價的許嘉由鄙視的翻了一個白眼,說:“我蒙著眼都比二傻子強,看他那個傻逼樣,沒本事還敢玩大的,真是茅坑裏的大糞蛆——找死(屎)。”
顧叔華嫌他惡心,直接皺著眉頭往一邊走了過去。
白天煞有介事的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翻開通訊錄就要找白青楓的號碼。
白青楓接通的時候,白天好整以暇的看著旁邊一臉淡定的某人,開了外音。
“妹妹啊。”
白青楓正在碼字,聽到白天的聲音,皺了下眉頭。
“白先生,你好,什麼事?”
顧叔華看著在給球杆上巧粉,實際上耳朵早已經支楞起來。
白天笑道:“沒什麼事兒,就是好幾天沒有見你了,有點想你,要不出來玩一會兒?”
顧叔華眼神帶著威脅,已經提著球杆往白天這邊走,白天瞄見,立刻戰略撤退,往旁邊移動著。
樊春鬆自言自語小聲笑道:“這球怕是打不成了。”
白青楓很禮貌的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她頓了一下又道:“而且,我有男朋友了,白先生還是不要這麼說話,容易引起誤會。沒什麼事,我先掛了,再見。”
顧叔華心底樂的不行。
看我的女朋友,多懂事。
白天對著電話笑說:“妹妹啊,別掛,別掛,我逗著你玩兒呢。叔華有沒有欺負你?”
白青楓淡定道:“沒有。”
白天對著顧叔華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繼續循循善誘:“妹妹,你別怕,叔華就是個臭脾氣,他那人就那樣,嘴巴難聽,但是其實骨子裏還算個人。雖然時常有點賤,但是,不算什麼大毛病,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就盡管狠狠的挫他!就當是替天行道了。再或者,你要是覺得收拾不了他,沒事,你和我說,我替你收拾他。你記著,我可是你這邊的人。”
顧叔華心情好,懶的理白天的騷言騷語。
白青楓說:“白先生,你不要這麼說他,他人實在,嘴巴笨,沒有你能說會道,你不要對著我說他壞話。還有,你不要說他賤,他那是可愛。”
這下白天徹底瞠目結舌,樊春鬆也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
顧叔華也驚的一匹,手上的煙差點兒燒著了手指頭,激靈的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