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外,不知何時來了艘大號飛舟,這艘飛舟上塗了層藍漆,能遮蓋神識。
龍骨為架,神木鋪板,碩大的招風氣迎風飄揚,這格調直接就上來了,跟杜言他們的飛舟相比,額,根本就不能比好吧。
許瑩王寒兩人收了屏障,飛上舟頭看著這艘不速之舟,心裏不斷猜測。
“哈哈哈!”
“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許天女果然風采非凡。”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飛舟上走下兩人來。
一人身穿黑袍,頭發散披在身後,俊美又邪魅,嘴角微微上揚,冷冽而又桀驁。
另外一人正對著太陽,整個人像是塗了層金漆,眉清目秀,額闊頂平,身披七彩袈裟,雙手合十,好似羅漢臨凡,十分俊雅。
這人莫非是師姐的仇家?王寒心裏暗自警惕,身體微俯。
“你是誰?”
許瑩娥眉微蹙,這人給她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聽到許瑩的詢問,男人露出一抹邪笑。
“自我修道開始,我便立下誓言,要做那道家首座,但一路上不斷有人在我耳邊提起你的道名,說你比我強,我不信。
所以今日來挑戰你,我們間隻能有一個活著離開,死者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這一戰我可是期待已久,拿出你的全力吧。”
那氣勢,看來是不可罷休了。
此話一出,許瑩算是明白了,她是太上老師的弟子,樹大招風,隻能怪她太優秀了。
除了吃,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道門間的術法切磋了。
“小和尚,那你呢?”
王寒替師姐詢問道。
而那和尚笑了笑。
“小僧走遍天下,就是想找個能打贏我的人,可惜沒人是我的對手,聽聞太上弟子體術無雙,不知今日能不能打贏小僧。”
說罷身上亮起一陣金光,竟是佛門神通,金剛不敗。
王寒嘴角一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人好賤啊。
“你們就不怕得罪我們悼念者?”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男人嘲笑。
“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是太上的弟子,都打上門了,你還在問我怕不怕得罪你們?”
看來是不可避免了,那就來吧,總有人不知天幾尺,地幾丈,太上老師一直強調要與人和善,看來今天要破戒了,他也好久沒跟人動手了。
“走著。”
王寒悶悶的說道,他還想著早點回去進階呢。
沒有管師姐,捏了個浮空訣朝遠處飛去,他們體修比不得道修,手腳之間可能會把飛舟弄壞。
眼見兩人離去,那神秘男子也忍不住了,渾身上下散發起了黑白兩種光彩。
“許天女,我修道十餘載才磨煉出這生死真意,你可要接好了,別讓我失望。”
聽罷,許瑩也是神色凝重起來,生死真意,這種道意堪稱最危險的一種,足以讓她用出五分,額,九分實力了。
“生為始,死為終,都悟出這東西了,為什麼還要拘泥於輸贏呢,一個輪回而已,唉?我悟道了!”
這聲音自角落裏傳到男人耳裏,男人言語一澀,這話還挺有道理,來回一看,發現了藏在舟裏的杜言。
“這兒怎麼還有人?”
情報上沒這人啊。
靠,不知不覺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杜言現在很慌。
“路上遇到的一個普通人罷了。”
許瑩給杜言比了個眼神,示意他去舟倉裏。
杜言會意,立馬朝舟倉走去。
但男人怎會放過他,他不知道這人的深淺,若是比到一半出來幹預怎麼辦,他可不相信這是個普通人。
而而且就算是,那就殺了,順手的事。
隨手召出隻鋼鐵傀儡,下達了必殺令。
看到傀儡的那一刻,許瑩就意識到自己不可能短時間製止傀儡。
魔金鐵,這是魔金鐵打造的傀儡啊,硬度堪比靈階體修,這人真是有錢啊。
“這是魔金傀儡,能打你十個,你小心點。”
現在得看杜言自己了,但許瑩也不可能讓一個凡人去對付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