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讓他向楚瀟認錯?
憑什麼!
她一個戴罪之身,配嗎?
“皇弟,”齊鬱也尷尬的道,“此事確實是朕不曾查清,但楚瀟勾結盜匪,害死他人,又私藏贓款,也是真,朕不認為錯了。”
祁夜是知道所有的真相。
但他什麼都沒有說。
他僅是用那冷寒的目光望著齊鬱,聲音低沉而陰沉:“君無戲言,你身為一朝國君,卻收言而無信,你如今和本王說,你無錯?”
齊鬱的心裏有一股鬱結之氣:“那不是因為朕以為楚瀟想要逃走,為了以防萬一,才想要將她發配邊疆。”
“如果她真想走,本王能立刻送她離開,又為何要將派人把她送回京城?”
祁夜冷睨著齊鬱:“不過本王來見你,是讓你履行給楚瀟的承諾 ,三個月之期未到,在這期間,你決不能因贓款之事,在找她麻煩。”
齊鬱的臉色陰沉無比。
他堂堂皇帝,想要處置一個罪臣之女,還要攝政王的同意不成?
“好。”
他沉吟了半晌,終究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下來 。
“朕會履行這三月之期,如若三月之後,她沒能拿出贓款,那朕如何處置他,皇弟都不得插手。”
祁夜淡笑著勾唇:“自然。”
他給楚瀟的承諾,也是保她三月。
三月之後,便與他無關。
齊鬱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裏閃過一道光芒。
“你剛剛說,楚瀟救了小墨?那楚月蓮的藥方,是不是都在她的手裏?”
那些藥方如果是在楚瀟的手裏,那便是侯府之物,理應被抄家。
楚瀟平靜的道:“墨寶隻是嗆水,我隻是給他喝了些催吐的東西,讓他將水吐出來,並沒有什麼藥方。”
那藥黑乎乎的一碗,其他人也不知道是何物,她說是催吐的,亦無人能反駁。
齊鬱有些失望:“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你們就都先離開吧,朕有些累了。”
“微臣告退。”
林尚書顫抖的跪了下來,行了個禮,便拖著林薇兒離去了。
祁夜與楚瀟也不再逗留,轉身便離開了皇宮。
在與祁夜分別後,楚瀟便打算去看看那些乞丐們。
她剛轉身,正巧見到林尚書帶著林薇兒走出宮門。
“楚瀟!”
林薇兒看到楚瀟之後,整個人都陷入了瘋癲之中。
她撲了過去,神色瘋狂。
“你憑什麼,憑什麼能讓攝政王這般護著你?”
“攝政王妃的位置,應該是我的!”
她恨得咬牙切齒,突兀的,有癲狂的笑出了聲。
“就算我當不了攝政王妃,你也永遠無法是!你做了那麼多惡事,太妃不會接受你,天下人更不會放過你。”
“那些受過楚月蓮恩惠的人,都會讓你生不如死!”
林尚書上前,將林薇兒拉開了。
他恨恨的看了眼楚瀟:“人在做天在看,你一定會有報應。”
“報應?”
楚瀟笑了,笑容諷刺:“林薇兒想要害墨寶,報應這不就來了?她被趕出尚書府後,你覺得,以祁夜的性子,會放過她?”
祁夜是給了太妃麵子,畢竟林薇兒 還是尚書府的人,所以他沒有對林薇兒下手。
一旦林薇兒被趕出尚書府後,祁夜第一個,就不會饒恕她。
丟下這話,楚瀟轉身離去,無論身後的林薇兒如何瘋狂的罵她,她都沒有再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