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的表情帶著艱難:“可那天你去天牢找我,不就是為了藥方……”
“瀟瀟。”
魏如意扳著一張臉,冷哼道:“那次是皇帝讓我去找你,讓你說出侯府贓款的去處,和藥方沒有任何關係。”
“何況,月蓮早就知道,藥方到了你手裏,你肯定不會交出來,所以,她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保管。”
“至於其他的方子……月蓮不是很看重,你想要就都給了你,隻是她沒想到,你會自私到這種程度。”
本來,魏如意是沒必要繼續往楚瀟身上潑髒水。
畢竟,就算別人知道那霍亂的藥方也是從楚瀟手裏拿來的又能怎樣?
所有人也隻當是楚瀟私藏了楚月蓮的藥方。
但是,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魏如意的女兒未卜先知,為了溫城百姓的生命,才將如此貴重的藥方交給她保管。
若是給了楚瀟,不被她狠狠的敲詐一筆,是絕不會拿出這藥方來的。
即便用流放威脅她,都沒有用……
楚瀟的臉上帶著氣憤:“那藥方本來就是我給你的!你說過,我隻要拿出藥方,便能換回我的自由之身,你為何言而無信?”
她那氣憤的聲音傳蕩在牢房內,讓那些獄卒們都忍不住側目而望。
“楚瀟!”魏如意咬著唇,眼眶發紅的看著楚瀟,“我魏如意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你少誣賴我!”
“而且這次我來,隻是想拿到我女兒的遺物,我求你,把月蓮剩下的藥方都還給我——”
說著說著,她便要給楚瀟跪下。
隻是她的膝蓋還沒有落地,便被秦王給扶住了。
秦王冷冷的視線掃向了楚瀟:“本王再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若是你還是不肯交出東西,那你被流放之事,就無人能阻止,我們走。”
他將冷漠的目光收回,便讓人扶著魏如意離開了。
魏如意蒼白著臉,臉上血色盡退,滿眼的灰敗。
當然,她的痛苦並不作假。
畢竟是她自作主張讓楚瀟入獄。
本來她想著,再讓楚瀟進一次天牢,楚瀟就會明白,自己想要再讓她入獄很簡單。
如此就能讓楚瀟乖乖聽話。
誰想到這楚瀟,如此油鹽不進。
真像她那個賤人娘親!
不行,她必須想辦法讓楚瀟交出藥方,不然侯爺如果知道她的自作主張,那她肯定完了!
魏如意越想越慌張,她緊緊的捏著掌心,眼眸不停的轉動,似乎在想著什麼鬼主意……
此時的牢房內,楚瀟冷睨著魏如意與秦王等人離去的身影,她臉上的委屈逐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意。
“明天,邢月應該就能抵達溫城……”
“隻希望這一世,還來得及。”
……
京城。
街道上,流言再次肆起。
“你們聽說了嗎?”
“那楚瀟無恥到逼著活菩薩承認霍亂之方是她拿出來的,要不是月蓮姑娘防著楚瀟一手,將霍亂之方給了魏如意保管,溫城那些百姓哪還能得救?”
聽到這人的話,其他人紛紛驚訝的問道:“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那人得意的道:“我叔叔是天牢獄卒,昨天親耳聽見楚瀟將活菩薩逼到下跪,就因為活菩薩不肯替她說謊。”
“而且,我叔叔親耳聽到,楚月蓮其他的藥方,確實被楚瀟藏起來了,楚瀟要一千萬兩銀子,才肯拿出藥方。”
眾人狠狠倒抽了口涼氣。
“一千萬兩銀子?國庫都沒這麼多吧?她搶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