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被打成了這樣,你覺得一巴掌就夠了?”楚瀟嘲諷的道,“我的原話是,乞丐們受到了什麼傷害,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羅子濡的眼睛都瞪圓了,怒不可遏:“你別太過分了,他們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這群人能和我比?”
“確實,你們比不了,”楚瀟冷冷的道,“至少這些乞丐們知道不可食嗟來之食,所以他們會去街頭賣藝,而你,隻是侯府養的一條狗而已。”
楚瀟的話徹底激怒了羅子濡:“楚瀟,我是侯爺的門客,是侯爺讓我留在侯府,你算什麼東西,配對我指手畫腳?”
他從來就瞧不起楚瀟。
這楚瀟隻是會投胎,才成了侯府的嫡女,論才氣,論為人處世,哪裏比的上他羅子濡?
但凡他羅子濡能托生為侯爺的兒子,他早就建立了功名,不可能和楚瀟一樣一無是處!
楚瀟走向了羅子濡,俯身看著他:“說你是狗,當真是侮辱了狗,狗不會在主人窮困潦倒的時候,覺得主人對不起它,而你,頂多算是侯府的蛀蟲。”
前世,她不知道為什麼羅子濡如此痛恨她。
明明羅子濡也不喜歡楚月蓮,卻打著為楚月蓮的名義,四處造謠抹黑她,還買了殺手來殺她。
後來她才知道。
原來,是侯府沒落之後,這隻蛀蟲得靠自己的本事賺錢了,沒有人再資助他。
而他把這一切,都怪到了楚瀟的頭上。
他甚至在考取功名失敗之後,恨楚瀟恨到想要一把火把她燒死。
要不是那天楚瀟運氣好,早就葬身火海了。
“楚瀟!”羅子濡強壓著心頭的憤怒與恨意,“月蓮那麼好的人,被你害死了,我為她出氣怎麼了?天下人誰覺得我羅子濡有錯?”
楚瀟嗤笑了一聲,將目光轉向了魏如意:“想要藥方,就把他給我的人施加的傷害都還給他,不然,我就算被流放,乞丐們就算被打死,我也絕不會給你藥方!”
魏如意的容顏鐵青,這羅子濡對她還有用處,她並不想對羅子濡動手。
所以,她急忙將目光投向人群外的秦王。
秦王早就看到了這裏發生的事情,隻是他並沒有插手。
在他看來,羅子濡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而已,被打死了他也不在乎,他想要的隻是楚瀟手裏的藥方……
要是沒有那藥方,他的痿疾之症怕是就治不好了。
見秦王沒有插手的準備,魏如意的心涼了半截。
她知道,楚瀟說出的這話肯定能做到。
在權衡利弊之後,魏如意咬了咬牙,吩咐著秦王留給她的侍衛。
“動手!”
羅子濡慌得後退了幾步:“你不能聽楚瀟的,這賤人在騙你,你就算把我打死了,她也不會把藥方給你。”
“子濡,”魏如意緊緊的握著拳頭,硬是逼出了幾滴眼淚,“你別怨我,月蓮生前的心願,便是這世上再無疾病。”
“她留下的藥方,不該被楚瀟拿在手中,我一定要將這藥方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