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統領滿臉迷茫的被帶入了金鑾殿。
在聽說是因為抄家之事,皇帝要問罪他時,他慌了,急忙跪了下來,痛哭流涕道。
“陛下,抄家時微臣把楚家大小姐的金絲楠木床給搬走賣了,那賣的銀子都上交了,根本就沒見到什麼閘子。”
魏如意的臉都白了。
自從侯府被查封之後,她根本沒進過楚瀟的房子,也不知道她的床都被搬走了。
“魏如意,”楚瀟再次將目光轉向魏如意,說道:“我找了個人來,這個人,想必你應該也認識。”
當楚瀟這話落下時,隻見有人手持攝政王府的令牌,帶著一人走了進來。
這令牌,是之前楚瀟問攝政王要來的。
為的就是帶人進入金鑾殿,除了攝政王,其他人都不可能做得到。
而她這些日子,一直在忍氣吞聲,便是為了今日。
她說過,她的藥方,沒有那麼好拿!
魏如意在看到那人的瞬間,身體一軟,差點連站都站不穩。
絕望,憤怒,恐慌。
“我不認識這個人,楚瀟,你為什麼要誣陷我?”她渾身發抖,無能狂怒道。
“你不認識?”楚瀟冷笑著道,“不是你讓他模仿楚月蓮的筆跡,寫下了霍亂之方嗎?”
嘩!
人群瞬間轟動。
那些文武百官的眼裏帶著震驚,錯愕的看著魏如意。
連狗皇帝的眼裏都帶著不可置信。
“你胡說!”魏如意的腦子轟的一聲,被恐慌給吞沒了,她幾乎是喪失理智般衝了上去,“你敢誣陷我,我要撕了你的嘴!”
就當魏如意剛臨近楚瀟的那一刻,那人閃身擋在了楚瀟的麵前,替她擋下了魏如意那鋒利的指甲。
指甲劃破了他的脖子,他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依舊是挺身而立。
狗皇帝的臉上帶著震怒。
“這到底怎麼回事!”
魏如意哭天喊地的道:“我根本不認識她,是楚瀟這賤蹄子在誣陷我!”
為什麼!
為什麼他沒有死!
都怪楚瀟這個賤蹄子,她讓她頂嘴又怎麼了,她憑什麼不承認!
“魏如意,連侯府的門生你都不認識了?當初,楚月蓮不想習字的時候,都是他模仿楚月蓮的筆跡。”
“如果你們還是不信,總有人能記得他,你們出去一查便知。”
侯府的那些門生,總有些人是見過的。
隻要查,便能查到。
丞相見情況差不多了,便站了出來:“陛下,老臣認為,還是該查一下他的身份,看看他是不是侯府門生。”
皇帝緊緊的皺眉。
比起魏如意,他更希望這件事是楚瀟所為,畢竟他怨恨祁夜,連帶著也厭惡楚瀟。
可當著天下人的麵,他還是不能假公濟私。
“來人,傳朕命令——”
狗皇帝的話還沒落下,便傳來魏如意恨恨的聲音:“他就算是侯府門生又如何?楚瀟,你怎麼證明他不是你的人,你又怎麼證明他模仿月蓮筆記不是你吩咐的?”
楚瀟也是侯府的人。
說不定是楚瀟讓這人誣陷她!
這一次,聽到魏如意的話,落魄書生頂著文武百官的目光,緩緩踏上前。
“陛下,草民能證明,這藥方,是草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