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寫一封信,影響不到什麼,信你的人自然會信你,如果這個能影響到你們之間的友誼,那不要也罷,你說是不是?”
“你為什麼會看她不爽?”
“太裝了,就是看她不順眼。看一個人不順眼有理由嗎?”
“那為什麼要我寫,你自己寫不行嗎?”
“我看你很重義氣,所以嘛,想幫你看人心啊。”
“我不需要,我也不想寫。”
“不寫可以,後麵我讓小弟們自己去找她。”
“……”
林愛軒還是答應他寫了恐嚇信,說是恐嚇信,實際就是嚇嚇人的,但她沒有想過一封信改變了她們之間的感情。也許友誼本身就不平等吧。
她們之間的天平秤本身就是傾斜的。
注定她是多餘的那個人。
她還記得那封信她糾結了一個多禮拜,這期間那幾個校外的也找過她幾次。
她終究還是把信塞到了湯夢潔的抽屜裏。
她做了那個恐嚇的人。
那天,湯夢潔哭的很厲害,淚如雨下,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的滾落在她的臉頰上。本身湯夢潔就看起來柔弱不堪,但她的哭聲,讓林愛軒心痛至極。
她坐在一旁,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安慰的話說不出口,罵人的話更說不出口。
耳旁隻有楊曉玲和李婷安慰的聲音,林愛軒覺得腦子轟轟轟的,她想解釋,卻又不敢解釋。
“林愛軒,你搞什麼,夢潔碰到這種事兒了,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還發呆?我都一肚子氣了,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敢威脅我們!”李婷齜牙咧嘴的說道,一邊說一邊卷起桌上的書本,往桌上拍了幾拍,恨不得把桌子拍成兩半兒。
“我…我隻是有點不舒服。”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要不去宿舍休息一下,我看你臉色也不好。”李婷將書本往桌上一扔,站起身子就將林愛軒的臉強行與她對視。她左看右看,總結了這句。
“嗯。好。”說罷,林愛軒就站起身往外走。甚至沒有安慰一句湯夢潔。走出教室的時候,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哭的稀裏嘩啦的。
她其實也挺難受,她做了壞人,傷了自己的朋友。
就那兩天,林愛軒一直窩著宿舍裏,她和老師請了假,並沒有去上課。
而就是那天,她與她們的關係冰凍三尺。
她們突然來宿舍看林愛軒,她們的臉色都不太好,先開口的是李婷,她把林愛軒從床上拉了起來。甚至沒有問一句,你有沒有事兒,兩天都沒有去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