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掐著她,黑眸沉鬱,薄唇微抿,卻是不說一句話。
安暖涼被掐的生疼,抬眸的瞬間,和離烈的視線碰了個正著,她就那麼撞進了他眸子裏麵的那股暗沉,整個人疼得難受,喉嚨卻像是塞了一團棉花,想說話,卻無法言語。
安靜的走廊裏麵,兩個人仿佛對峙一般,視線膠著,沉悶不語,氣氛透著一股詭異難辨。
很久,安暖涼撇開與他對視的視線,嗓音帶著一絲沙啞:“這位先生,請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聞言,離烈忽的勾唇一笑,滲人的寒意隱藏在薄涼的唇角:“你也會知道疼麼?”
他以為,她早就在五年前就已經不知道疼為何物了。
他話語裏不加掩飾的輕蔑深深的刺進了她的心,麵上卻淡然道:“是個人都會知道疼,難道你不知道疼嗎?”
離烈猛的加重手上的力道,眼裏閃過一抹戾氣。
她這是在暗諷他不是人嗎?!
很好,五年不見,看來這個女人不但沒有絲毫的愧疚難過,反而變得牙尖嘴利了不少!!
“放開我!”
肩上傳來的疼痛讓本就出了汗的她更是如雨下,臉色也漸漸的變得蒼白,暗自咬牙忍受著那一份疼痛,他真的要捏碎她的肩胛骨才肯罷休?
離烈原本滿含冷意的眼眸在觸及她臉色那抹蒼白時,倏地劃過一絲暗光,手上的力道微微放鬆了些許,雖不至於讓她再感覺到那麼疼,但還是牢牢的鉗製住她。
安暖涼有點惱火的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的男人,“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能放我離開了嗎?”伸手欲掰開男人鉗製的大手,無奈他力氣太大,她努力了半天,他卻不動分毫!
離烈盯著她張牙舞爪的模樣,驀地伸手扯過她潔白纖細的皓腕就向著電梯走去。
不明所以的安暖涼就這樣被動的被他連拉帶拽的拖進了電梯。
直到電梯開始緩緩下降,她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惱怒的對著身邊的男人大聲吼道:“離烈,你到底要幹嘛?!”
他現在這樣的舉動代表什麼?她不想再和他有什麼交集了,她隻想逃離,可現在被他這樣莫名的舉動弄的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你剛才不還叫我先生?怎麼?這麼快就認識我了?”
離烈目不斜視的看著數字一層層的跳躍變幻,冷冷的回道。
安暖涼被噎了一下,懊惱的側頭看了身邊渾身冒冷氣的男人一眼,這一眼,竟讓她又一次的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