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但至少是個方向。”
岑喜誠然說道。
“好,我說!我姓白,是白城城主陸慕冉的嫡子,其實我爹以前不是白城城主,他以前隻是我外公手下一名副將。”
“因為一次軍中大考,我娘無意中去偷看了他們的比試,我爹七項大比,全部得了第一,加之長的也很英俊,我娘就把她看上我爹的事說給了我外公聽。”
“我外公白彥川原本就喜歡我爹這個副將,也有意把我娘嫁給他,但是因白家就我娘一脈單傳,我外公最好的打算便是招婿,所以對於這事,他並沒有跟我爹提。”
“因為他覺得我爹可能會忌諱做上門女婿。我娘提出來之後,我外公重新考慮了這件事,最終還是把我爹叫到了城主府商量了,我娘的事。”
“據我娘後來回憶說,當時我爹十分欣喜,說能與白城主之女成親,他三生有幸,他願意入贅白家,為白家撐起門庭。”
“當時我外公很欣慰,我爹和我娘結婚的時候,白城大擺宴席三日,當地老百姓流水席吃了三天,都說我爹和我娘是天作之合,白城的未來有希望了。”
“他們結婚起初幾年也確實很恩愛,我和我妹妹的童年,都是在他們的嗬護下長大的,直到六年前,白城和魏城交戰,我外公不幸身亡開始,我爹臨危受命,接管了白城軍隊後,我爹對我娘的態度就變了。”
“他先改了我們的姓,然後把我娘拘在後院,不再讓她管白城諸事,後他徹底掌控白家軍之後,越看我娘就越不順眼了,連帶我們也在他心裏沒了地位,這些年,他一個一個的姨娘納進府。”
“我娘就是他的態度轉變下一年一年的失望,今年年初我娘就鬱鬱而終了。”
“之後他讓她的愛妾方姨娘接管了他的後院,我們是正統嫡出,自然就礙了方姨娘的眼,所以她欲將我們除之而後快。”
“在白城這半年內,我和我妹妹都莫名其妙出了好多事,要不是我們命大,且有外公的忠仆護著,我們…,我們連走到這裏都是奢望。”
講到這裏,少年眼眼睛裏的戾氣越來越重,仿佛能毀天滅地。
“聽你這麼說,你娘的悲劇,全是你爹那個白眼狼一手促成的,對吧?”
“或者我可以這麼猜測,其實你爹一早就覬覦你外公的兵權,所以在你外公提出入贅要求時,正合他意,所以有了你外公死後的轉變對吧?”
岑喜看他一眼,然後根據自己的得到的信息自顧自分析道。
“我白澤,以後隻姓白,與那個姓陸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以後隻會是我和我妹妹的仇人!”
見岑喜一針見血地說出了他爹的意圖,少年緊握拳頭,戾氣又重了兩分。
“我有個問題,就是白城和魏城為什麼會打起來?這個世界不是隻有一個朝廷嗎?為什麼兩座城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打?”
說實話這是岑喜一直以來的疑問。
她來這個世界一年多,去了一趟虞城有軍隊,去了一趟上陽城也有軍隊,現在這少年還跟她說白城和魏城都也有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