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個倔驢,奴婢也是個倔驢,你們兩個也般配。”
說完,他在岑喜唇上落下一吻,便起身抬步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書房內,沈謹辰提筆刷刷很快就寫好了一張藥方遞給默默跟進來的峰琴。
“你拿著這張藥方去抓藥,抓過來就吩咐下人熬好,務必要保證她身體健康,平安度過這個階段。”
“是,公子,那個小魚姑娘已經在路上了,大概十天後就會到京城,要如何安置?”
前段時間沈謹辰聽聞君劍愁帶走了小魚,岑喜十分失落,於是便手書一封讓君劍愁放人。
君劍愁自然知道岑喜很疼愛小魚,於是便欣然應允了,此刻有和正帶著那姑娘往京城趕。
“你告知公主府的管家,讓他精心挑選一處院子,作為小魚小姐的住處,要離岑喜近一點,其餘的等那個丫頭來了之後再讓她自己挑。”
沈謹辰做了這麼一番吩咐後,便讓峰琴退下了。
與此同時,宮裏的宴昭帝也很快得知,岑喜懷孕了,聽來人稟報岑喜不想要那孩子,他心裏很高興,可後來那人的傳話,卻讓他燃起得希望瞬間泯滅。
果然有了孩子之後,是個女人都會心軟,他是高估她了。
現在滿朝的文武百官,都唯沈謹辰的命令是從,而他這個皇帝已然成了擺設,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幫他,以前能幫他的那些影衛,都被沈謹辰明理暗裏一一拔出了。
而他寄予厚望的長公主,現在已經傾斜到了沈謹辰那一邊,等她再把孩子生出來,隻怕大宴真要亡國了。
他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難道他真的要主動讓位?
“陛下為何眉頭緊鎖?”
宴昭帝正抓耳想著對策,一向善解人意的柳貴妃,又來到了他身邊。
“長公主懷孕了。”
宴昭帝看著柳貴妃急切地說道。
“陛下的意思是連長公主都不會幫我們了。”
柳貴妃見宴昭帝這麼說,頓時也明白了宴昭帝心中的焦躁。
“是啊,孤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宴昭帝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地望著殿門。
“要不,陛下,我們不要這皇位了,直接讓給沈相算了,原本大宴就得位不正。現在人家想拿回去,那就讓他拿回去好了。”
柳貴妃猶豫了半晌,最終說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話。
“不要怎麼行,不要我的子女,如何能保住,沈謹辰怎麼會放過他們?當初宴太祖,可是屠盡了北冥皇族,現在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宴昭帝也沒怪柳貴妃這麼勸他,畢竟皇家是真的撐不住了,她有那樣的想法無可厚非,但是他真的能放棄嗎,他要是退了位,他們這些人能有好下場嗎?
“不管怎樣,長公主還是我們皇家的血脈,隻要我們讓足足夠的利益,臣妾想,我們應該是能保住我們的後代的,陛下,你撐得太辛苦了,這又是何必呢?”
柳貴妃望著宴昭帝一臉的憐惜,他們倆少年相識,那時候眼前這個人是多麼的肆意張揚,而現在…
現在她都不忍看他額頭上高高挺起的顴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