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笑,要不是你問這麼一句話,我至於踩到我的裙子嗎?不要臉的女人。”
溫琦玉站起來,撅著嘴一臉的抱怨。
“哈哈哈,你這小子長的真可愛,你要是位女子,說不定還真可能不安全。”
朱焰娘打量他一圈,掩唇輕笑。
“現在你已經清楚你要關心的人並沒有什麼事了吧!我已經打聽清楚了,苗疆的金線蛇都在南邊的八卦山裏,這次你說什麼也要跟我走了。”
溫琦玉跺跺腳,感覺裙子實在影響走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裙擺撈起來擠在自己腰上,然後不忿地看朱焰娘。
“好,岑喜方才還能救人,說明苗疆對他們是很優待的,我是真的沒必要再操心了,你說得對,我就算想有什麼也沒有資格,還不如學你灑脫一些,放手,繼續在江湖上闖蕩呢,京城那個地方確實不適合我,再待下去,隻會給岑喜和他帶來麻煩。”
“當初他那樣明確拒絕我,趕我走是對的,我確實不適合在出現在他們麵前了。”
朱焰娘瞧了一眼岑喜離開的方向,突然間想通了,她不應該再執著心裏那份不能有結果的愛了,也不該因為嫉妒讓岑喜為難。
她沒做錯什麼,她還待自己很好,自己當初的確是做了蠢事。
既然知道不可能,還不如放下一切,像溫琦玉這樣沒心沒肺地活著呢。
“想通了就好!苗疆主城沒什麼可待的,我們趕緊去八卦山。這裙子又是紗又是線的,真難穿!你…,你等我一下,我去弄個謙謙君子的裝束出來。”
溫琦玉給了朱焰娘一個你終於開竅的眼神後,提著裙子就往他們住的地方跑去了。
朱焰娘見他這樣大幅度動作,生怕苗疆這些苗民發現他們的異常,於是趕緊追了上去。
……
陸都靈從朱家那場鬧劇離場之後,就回了自己的住處,把自己一個關在屋裏,一杯一杯的喝悶酒,直到夜深人靜,也沒把自己灌醉。
“你明明喜歡她,卻為何當著田櫻的麵發那樣重的誓言?”
大祭司蒙犽不知何時進了他的房間坐在他麵前。
“大祭司何必明知故問?田櫻,我陸都靈高攀不起!”
陸都靈頂著一張酡紅的臉,輕笑一聲一聲,回答的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嘲諷和悲涼。
“現在是個好機會,說不定我們苗疆以後就沒有蠱這種東西了,而且田櫻和朱長傾的婚禮在兩個月後。陸都靈你有機會的,我們都有機會的,從那個人進苗疆之後,苗疆的局勢就打破了,你其實真的沒必要這麼悲觀。”
大祭司蒙犽一把握住陸都靈要倒酒的手,堅定地說道。
“是啊,局勢已然打破,可苗疆很可能將萬劫不複,你信不信?蒙犽你有沒有想過到時候我們怎麼收場?”
陸都靈一把推開他的手,歎了一口氣,冷不防問道。
“不破不立!蠱已經控製苗疆幾千年了,你!我!都感覺到了窒息的束縛。我不得不娶我不喜歡的女人,而你不得不放棄你喜歡的女人。就算我登基為苗王,也得受蠱的製約,所以我做的沒錯,你也沒有跟錯人,至於後麵要怎麼發展,我覺得現在還在可控範圍內,你不必杞人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