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宜收回思緒,兩頭都已經熱熱鬧鬧開始競價了,隔壁的屋子已然參與了競價,樓下的散客哪裏比得上二樓之人。

待到隔壁競價這名女奴時,幼宜揚聲下場:“五百兩。”

梧枝立馬瞪大了眼睛,五百兩?買個漂亮奴婢?會不會說她們大盛的話還兩說呢…梧枝想出聲勸阻,幼宜怎會不知梧枝的意思,隻是搖搖頭,示意梧枝別說話。

梧枝隻好把話咽回肚子裏。

而隔壁傳來薛錦城不屑一笑:“哪裏來的不長眼的跟小爺我爭,八百兩。”

男子恭維道:“表兄出手闊綽。”

薛錦城誌在必得:“你剛才都抱得美人歸了,我自然不能落後。”

幼宜勾唇低聲喊出:“一千兩。”

梧枝嚇得一陣腿軟,她們的食肆還未弄完…小姐如今這麼大手筆…這怎麼行!梧枝立馬拉了拉小姐的衣袖,幼宜安撫的拍了拍梧枝的手,輕聲哄騙道:“放心,你還是爺的心頭好。”

梧枝立馬原地石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隔壁立馬叫價:“一千三百兩。”

男子勸阻道:“表兄,不值。”

“聽聲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跟爺我爭,還能叫他越過我去?”

男子猶豫:這女奴固然長得不錯,但確實不值…舞姬總歸還能助個興相贈於人,這女奴隻是空有皮囊,日後隻能放在後院。”

男子執拗道:“千金難買小爺高興。”

幼宜像是故意作對一樣:“一千四百兩。”

樓下的掌事眼睛放光,女奴很少有叫到如此高價的,忍不住暗暗期待起來。

隔壁薛錦城拍了下桌,聲音慍怒:“一千八百兩!”

“表兄…”

男子怒火難掩:“臨清你莫要攔我,我還就不信了,這小子能有我有錢。”

臨清知道自己的表兄什麼德行,也不再勸阻:“自然是表兄。”

幼宜停頓了片刻,聲音不如剛才那般篤定,遲疑道:“一千…九百兩。”

梧枝緊張手都捏在了一起,不懂小姐為何如此,又生怕隔壁不再出價,最後她們要出了銀子。

臨清小心翼翼道:“表兄還是莫衝動,你看旁邊那個模樣也不錯,不如一會要那個。”

薛錦城早就怒火衝天:“那女奴倒無所謂,隔壁不知那個不長眼的與我作對,我還能讓他稱心?”他也知不值,但為了麵子還是出了價,擲地有聲:“兩千兩。”

幼宜發覺二樓不少人探究的目光投過來,挑眉飲了一杯,辛辣感順著口舌下了肚,故作遺憾的歎了口氣:“兩千零五十兩。”

薛錦城一聽隔壁五十兩起加,更是盛怒,擺明了隔壁與自己作對…今日他隻帶兩千五百兩,若是隻買一個女奴,實在是不值,母親不可能再給他了,但還是咬咬牙:“兩千一百兩!”

薛錦城扯下隨身玉牌,隨即不可一世的吩咐道:“成嶺!拿著去隔壁,叫他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是。”成嶺得令便出了屋子,敲響了幼宜的房門,梧枝看向小姐,見小姐點頭,梧枝才去開門。

看來人是個婢女,成嶺愣了片刻,又看向屋內的男子,他並未見過,便安心了不少,舉起薛字的玉牌說不出的高傲:“公子,這是我家少爺的玉牌,君子不奪人所好,煩請公子賣個薄麵,莫要再競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