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司南比何依琳還早發現她的異樣。“怎麼了嗎?”男人開口。
何依琳稍後聞言,輕輕搖著頭,隻見她動作熟練的為薑司南打著領帶,稍後替他戴上手表,拿起西裝外套,麻利地替薑司南換上。
當薑司南一隻手伸進西裝外套裏,另外一隻手空著時,沒伸進西裝衣袖裏的那隻手,突然一把握住何依琳的手臂,隻聽他再次追問:“怎麼了嗎?”
抬起頭,複又低下頭,垂著小臉,不知多久,何依琳突然說:“總裁,你分手後一般是怎麼熬過來的?”
薑司南整理著西裝外套,隻聽他嚴肅說:“有感覺就在一起,沒感覺又何必強求。”
何依琳反駁:“可如果是因為某一個男人不知道避嫌,莫名出現在手機鏡頭裏,且穿著一身白色浴袍呢!”
一句話薑司南聽懂了,他回答她:“證明這個男的和這個女的兩人感情不牢固。”
何依琳聞言,如同撥浪鼓一樣擺動著自己的頭,隻聽她不認同地說:“再牢固的感情也是需要一點一滴的小心嗬護!”
薑司南聞言,知道何依琳明顯和他杠上了,隻聽他淡聲說:“看來在愛情裏,女人總是喜歡自欺欺人!”
不知想到什麼,回憶到什麼,突然抬頭,愣愣正對著薑司南的何依琳“唰”的一下,兩行淚緩緩流下,憑添幾分楚楚可憐。隻聽她說:“薑司南!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他不會和我分手的!”
在何依琳用手抹去眼淚,覺得自己把話說過頭時,卻見男人一步一步走向她。
何依琳緩緩後退,直覺的,她覺得自己得罪了男人,當她無所依憑的後退時,男人卻是向著她一步一步,既是緩慢又是充滿極大的壓迫性,向著她走去。
當何依琳伸出雙臂,緩緩抬手護住自己臉,以防臉被打時,男人卻是低頭,輕輕叫她一句:“何秘書。”
何依琳聞言,愣愣的,眨著剛剛哭過的微紅眼眸,怯怯、不安,後知後覺地看著他。
男人稍後大手一伸,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捏著指尖裏的樹葉緩緩笑著說:“你頭發上有一片樹葉。”
何依琳脫口說:“我以為你……你要打我。”
男人啟唇,緩聲說:“我是會動手打人,但從不打女人,除非,那個女人在我眼裏已經不是女人了。”
突然的驟變,是何依琳沒想到的,但不知怎地,她猛地直視薑司南,隻見她眼淚“唰”的滑落,之後聽她說:“總裁,我有孩子了,我懷了他的孩子,可他……不要孩子跟我了……”說著,輕輕地、她大著膽子圈住薑司南的腰,當她的脆弱、敏感,無助,彷徨一再湧現時,女人終於把臉埋入男人胸膛處,終於,她極輕極輕地再次說:“我該怎麼辦?”
男人聞言,眉毛微皺,表情驟變,在女人並未察覺時,臉上表情從薄怒到心中有數。而他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從最初見麵,他,其實是在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