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末的馬車在一棟酒樓停下,迎麵就是一位憨態可掬的中年男子對著他點頭哈腰。

“王爺,人就在樓上。”

顧遲末聽後,便快步朝著樓梯口走去。

這次他麵見的人是神醫穀出來的神醫,可以治好他身上的寒毒,方才打聽到神醫就在此就急匆匆趕了過來。

二樓被包場,臨拾月沒法上去,以防萬一還是在樓下用神識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隻是在看到戴著鬥笠遮住了大半麵容的神醫時,她又是一愣。

蘇瑾?

“先生可是神醫穀中人?”顧遲末一來就鞠躬問了好。

蘇瑾壓低了聲音,讓音色更顯深沉。“你有何事?”

顧遲末:“本王乃辰國三王爺池末,不知先生名諱?”

“蘇瑾。”

顧遲末:“這幾日不知先生大駕光臨敝邑,沒能好生招待,還請先生見諒。”

蘇瑾:“無妨。”

顧遲末左右推敲了一會,這才將蘇瑾請進了王府。

隻是半路蘇瑾碰見了臨拾月,似乎早就料到她就在這裏一番,停下腳步,對著臨拾月說道:“你也隨我來吧。”

顧遲末不明所以,“不知這位姑娘是?”

蘇瑾看了看臨拾月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隻道:“她是我相識已久的故人。”

顧遲末思索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是貴夫人,幸會!幸會!”

蘇瑾不動聲色,臨拾月抬眼困惑,但也都默契的什麼也沒說。

“二位裏邊請。”

幾人上了馬車,坐在對麵的顧遲末就不由得攀談起了他的病情,並聲明會給一定的報酬。

蘇瑾摸了摸下顎,斟酌了一下,說道:“寒毒不難醫治,隻是王爺身上的另一個病可就有些難辦了。”

顧遲末在聽了前一句時還漏出了笑意,但在聽到後一句後,瞬間沉下了臉色。“何出此言?”

蘇瑾語氣明顯嚴肅了一些,“王爺是否時常昏睡,醒來之後感覺很疲憊?”

顧遲末想及這是從小到大的惡習,一直沒在意,母後也隻當他是體弱多病嗜睡了一些。

現在被這麼一問,他瞬間有點慌了,但依舊抱有些懷疑的態度道:“的確如此,但體弱之人,難免嗜睡了一些。神醫莫不是覺得是什麼病,才導致了本王如此羸弱?”

蘇瑾倒是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又問道:“王爺的寒毒是在一年前開始的?”

顧遲末驚駭失色,“先生是從何得知?”

蘇瑾意味深長地低頭沉默了一會,隨即拿出一個藥罐子遞給顧遲末,“我這正好備有祛寒毒的丹藥,王爺可讓人驗真假再服用。”

顧遲末將藥罐子接過,道謝。

“至於王爺的另一個病,是屬於元神上的疾病。”

“元神?”

“我瞧著王爺的元神有所殘缺,想必王爺也有所察覺自己的性情有些怪異。”

顧遲末神色凝重,沉默良久。他不清楚蘇瑾是從何得知這些,就連親近的下屬都未曾了解他如此,他們隻當他就是這樣陰晴不定的人,這讓他不得不對蘇瑾有些心生戒備。

“王爺不必緊張,在下在神醫穀對於元神一事最為了解,自然一眼就能看出王爺的元神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