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掉那些目光,不一會兒,馬克就已經站到了鎮長家的門前,門敞開著,裏麵黝黑一片,深邃猶如一張張開的巨口,正欲吞噬掉進入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馬克握緊拳頭,沒有任何猶豫,一步跨入,空蕩蕩的大廳沒有任何生氣,越往裏走去,縈繞在身上的冷氣就越重,讓馬克走動的步伐都有些僵硬。
馬克加快腳步,走過外麵的走廊,路過一個個房門大開著的空蕩蕩的房間,裏麵什麼都沒有。
從樓下找到樓上,就仿佛這裏的人都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留下一點點痕跡,沒有生活的痕跡沒有破壞的痕跡,就像這裏本身就沒有人,從最初就隻有空房子,擺放整齊的家具,大開著不設防的房門。
整齊的家具?!馬克突然回來再次看了一遍,這的家具擺放整齊的沒有一點偏離,從座椅到杯具。
馬克從前往後一寸寸的仔細看過去,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但是依然什麼都沒發現,哪怕是一點紙屑或者一點點泥土痕跡。
馬克不斷走著,不斷找著,企圖找到一點老師的痕跡,但是現實總是失望大於希望的,當馬克把整棟房子從裏到外再從外到裏都翻找過一遍後,馬克不得不放棄了,這裏幹淨整潔的就跟虛假的一樣。馬克皺著眉頭看著這被他翻了好幾遍沒有任何人類生存痕跡的房子,轉身往外退去。
或許,老師並沒有來這裏,馬克回憶著自己知道的每一個細節,企圖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老師說他要去鎮長家看看。老師家明顯有過整理,那幾扇門包括十三號的門都不見了,門上有十字紋,鎮子上所有人都知道鎮長很長時間都沒有出現但是沒有一人來真正查看過,外來的人一旦消失便會消失在小鎮居民的記憶裏。”
馬克在原地不斷的回憶著腦子裏的信息,不斷楠楠著。
突然,馬克猛的一抬頭,他想到了些什麼,抬腳向外走去,越走越快,最後變成了跑,像極了一個被驚嚇的小孩子無措的表現,隻是心裏卻在無聲的按著腳步計算著距離,從鎮長家到廣場,路過北區,回到教堂。
馬克喘著粗氣,站在教堂的前廳,把門關上,坐在十字架下,一邊恢複著自己的氣息,一邊在腦子裏以教堂為原點,向外構建著整座小鎮,以自己走過的看到的經曆的,一點點的在腦海中把小鎮的布局刻畫出來。
慢慢的,在馬克構建的小鎮地圖上,他發現,有一塊區域一直無法被構建出來,那裏漆黑一片,就感覺他往那邊走的明明是按照直線的路走的,但是現在在他按照腳步的路程在腦海中一點點刻畫的時候卻是一條曲線。
這種奇怪的感覺在他剛才在鎮長家的時候就隱隱的有些察覺,隻是現在感覺更加的明顯,那種違和感,就像是他走在一個虛構的完美房間一樣。
最後,馬克在心裏默念著幾個總結後得出的結果,第一,小鎮裏有一個地方他無法到達無法看到,第二,它的力量可以蒙蔽他的感官讓他產生錯覺,甚至能改變人的記憶,第三,鬥篷人的力量和教堂中的某個東西能克製這種能力,隻是幅度各不相同,所以老師帶走了那些刻畫著十字紋的門,第四,根據以前的經曆,它的力量在晚上才是活躍狀態,白天更像是被動的狀態沒有攻擊性隻有迷惑性,第五,以他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在白天看破它的蒙蔽更別說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