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師的筆記,在他們剛來的時候就把他們帶到教堂裏或許是最好的救他們的辦法,一旦他們在小鎮中待太久或許就會和老師一樣,進不去教堂。
隻是馬克有些猶豫,看著那些目露凶光圍在馬車周圍的人和他們身上流露出來的讓他不舒服的氣息,帶他們去到底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在馬克正掙紮的做著權衡的時候,車隊隊尾也有兩個人正談論著小鎮,正是那個拿著鏽跡斑斑鐵槍的人,他牽著一匹瘦弱的老馬,正環顧著四周對著旁邊背著大包腰挎著豎琴的那人小聲低語著。
“賽德,他們好像在和這裏的居民商量著借住和吃喝的問題,不知道有沒有我們的一份。”說著他還吞了吞口水,要是能去蹭上一口熱乎的就好了,這些天天天啃硬邦邦的黑麵包,賽德也不做個湯,都快要把他的牙磕壞了。
背著大包和豎琴的人瞥了一眼正在抱怨的夥伴,“別做夢了唐吉德,別說誰吃的了,連一口羅西南多的草都不會有,我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我在剛才的路上看到那邊有一個麵包店,可以去問問,跑完這一趟我們就有一個銀幣十三個銅幣的入賬了,不知道他們給的是自由城邦的鑄幣還是混亂之城的鑄幣,最好是自由城邦的,分量足。”叫賽德的眯著眼計算著,“唐吉德,從剛才進這個小鎮我就有種奇怪的感覺,你有沒有感覺到。”他又皺了皺眉頭看向旁邊的同伴。
“啥感覺,餓肚子的感覺嗎,我也感覺到了。”名叫唐吉德的人說,摸了摸旁邊的瘦馬,“還感覺到了羅西南多的。”
賽德翻了個白眼,知道自己這個同伴是感覺不出什麼了,隻是自己心中隱隱的不安到底是什麼呢,他摸著自己的豎琴暗暗思索著。
這時候,車隊的胖子走了過來對著他們這群人說了一堆,無非是讓他們自己解決食物,然後回來駐守,說著便帶著一部分車夫走了,留下原地麵麵相覷的一群人,有的坐在了廣場上從懷裏掏出了水壺和吃的,有的三三兩兩結伴逛起了小鎮。
而此刻,馬克也做出了決定,他還準備做一下嚐試,不過他並不準備全部都跟他們說,因為沒人會相信一個不認識的人突然說出那些危言聳聽的話。
在那些渾身散發著讓他不舒服的氣息的離開後,馬克走到了那些還未離開的人麵前,看著這些行為各異的人,警惕的看著他的,好奇的看著他的。
馬克斟酌著自己的措辭,整了整自己木訥的沒有表情的臉,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有些說服力,語氣嚴肅,“各位,這座小鎮晚上很危險,你們最好在天黑之前隨我去教堂,不然可能會出事。”馬克指了指遠處的教堂,又看了眼天色。
“撲哧~”人群中響起一聲嗤笑聲,一個手拿著錘子的人看了眼馬克,“晚上小鎮上會有野獸出現嗎,那正好給我加個餐。”他掂著手中的錘子,一臉嘲諷的看著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