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墨的臨產日期越來越近,通常去看她時,她會在禦花園走走坐坐,神情溫柔。今日去的時候,蘇承卻是也在,我自從燕國回來以後許久沒見他了。
“郡主。”他青衫一件,看起來添了幾分清雅。
“蘇公子不必多禮。”我驚訝於他何時對我這麼客氣了。
“你們二人好歹也出生入死過了,怎麼還這麼見外。”王子墨拉過我的手帶著我坐了下來。
我勉強笑了笑,不語。
“表妹,剛才說的那些你都知道了吧。這是娘特地去金仙寺為你求的平安符。”蘇承拿出一個金黃色的平安符,王子墨笑著接過:“讓姑媽費心了,表哥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去了外麵更是要注意身體。”感受到我疑惑的目光,王子墨解釋道:“表哥本就不喜朝政,如今局勢且穩,他便耐不住寂寞要去外麵遊曆遊曆了,興許會帶個表嫂回來呢。”說時,她暗暗瞥向了我,我略顯尷尬:“那一路保重。”
“謝郡主了。”蘇承眼中閃過黯然,“表妹,我不便多呆在這後宮,先回去了。”朝王子墨笑了笑,他離去時也並無看我一眼。
“怎麼,後悔了?”王子墨見我沉思,打趣道。
“後悔什麼,他該是找個更好的姑娘了。”我道。
“我表哥其實”
“啊,對了,今天還要胎教呢。我來唱我來唱。”打斷她的話,我燦爛地開始我的胎教生涯,也隻是唱唱歌給寶寶聽而已。看著王子墨明媚幸福的笑容,心中有些許羨慕,紀視晴對她該是很好吧。
“禦花園中真是奇葩眾多啊。”
“此些花俱是從瀾海采集來了,可水養。”
我和王子墨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花下,嬌媚的女子輕步而來,身邊伴著豐神如玉的男子。
“七叔,公主,你們怎麼也在?”我笑著起身。紀光辭見我一笑,隨即走了過來。
“太子妃,我在陪公主。”紀光辭柔和的目光略向我,像在詢問我有沒有吃醋。我瞥了瞥嘴巴,我像是這麼小氣的人麼。
“見過太子妃、郡主。”喻懷如端莊有禮,朝我與子墨行了宮禮。
“公主不必多禮,一起坐吧。”王子墨素手一揮,身側婢女如雲立即擺了兩幅坐墊,端上了茶。
“公主在這裏住的可習慣?”王子墨溫和詢問。
“楚昭美不勝收,懷如住的很舒心。”
“公主來時,本宮不方便迎接,望公主體諒。”
“太子妃客氣了。這不過是小事而已。太子妃有孕在身要多加休息才是。”
兩人都彬彬有禮,王子墨突的將目光移向紀光辭:“七皇叔最近身體可好了許多?”
“臣在沉霜照顧下已經恢複許多了。”紀光辭看著我一笑。
“哪裏叫恢複許多,他基本可以又去打一仗了呢。”我頑皮又添了一句。喻懷如雖也笑著,卻若有所思看著我們,眼底的探尋被我察覺,朝我端莊一笑。
“你這毛躁的性格能把七皇叔照顧好真是難為你了呢。”王子墨算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對郡主早有耳聞,昨日不能深聊真是有愧。”喻懷如忽的接口。
“公主嚴重了。”我勉強應答,對這個媚眼若桃的女子終究沒什麼好感。
“郡主一人屏退燕王,還不算嗎?”喻懷如眼中清澈如水,王子墨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