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國風都侯府密室
黑影中的人輕呡著茶。
“侯爺,淩子晰那裏出了點狀況。”底下,絕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風都侯眼底閃過一道光:“哦?”
“雲國兵力從紀光辭那裏撤回之後,淩子晰病沒有收回兵權,反而先下令攻打楚昭京都,似是有意放縱紀光辭和紀視晴。”絕道。
“懷疑他反叛?”風都侯嘴角溢出一絲笑意,指尖一下下觸碰著通透的茶杯,
“屬下隻是”
“他的心性變了,你應該看的出來。但,先攻京都,隻是因為他以為那裏有他在乎的人。”笑意越深,心計越深。可他沒料到那人卻為了他尋來了雲國。如果交錯,該是有緣無份的!
“至於燕國,屬下已經讓燕國邊防有了破綻,但那鏡明道長道行極深,開始對屬下有了懷疑,不過納召沿仍然信任屬下。”
“絕,從小我便知你做事比子晰和水煙狠,我教你的也比他們多。但如若真出了意外,要你做你逼不得已要做的事,你會做嗎?”風都侯的聲音中帶著誘惑,令跪在地上的密探心中一震:“屬下無論侯爺要屬下做什麼,屬下必定萬死不辭。”
“要你殺你弟弟呢?”風都侯噙著笑瞥見手下身子發抖,大笑道:“開玩笑,你不必介懷。你當初為我所用不就是因為你弟弟嗎,如今要你殺他定是做不到的。本座不會如此不講理。但,有一個人你必須殺。”頓了頓,他忽然感覺胸前一片血氣翻騰,輕咳幾句說出:“納召沿。這些年,我看他無論是心計智謀都奇高,且他是你效忠多年的主子,你會殺嗎?”
“屬下效忠的隻有侯爺一人,若此人對侯爺大業有威脅,屬下定斬不恕。”絕咬牙道。
“好,你回燕國吧。”
“是。”
一個月後,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懷孕的人因外界一點點的轉變心緒都會有所波動,還好我這種情況不是很明顯,煩躁還是有的,隻是沒有這麼嚴重而已。
這些日子我的身體已經基本痊愈,隻是因有了孩子又中了天蠶蠱身體還很虛弱。我還是選擇了先留在了這裏,一部分為了孩子,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他給我看了子晰給他的信來確定子晰沒事。
對我的禁錮早已解除,我卻還沒走出這個金絲牢房一步。這天,春雨過後,開了窗很濃鬱的泥土香味撲鼻而來,終於忍不住誘惑經得柳青尋的同意,由他陪著我到外麵走走。柳青尋立即遣散了府上所有的人,不知打發他們到什麼地方,反正偌大的侯府是什麼人也看不到,隻有我和他。
風都侯府很大,至今我還沒真正走完過,因為我是個怕累的人,徒步走完估計腳都快折了。雨後的天有些陰沉,因是下午風和清爽。腳下水窪一片一片,我習慣性地故意踩在上麵玩,腳底帶起一片水花。
“不像你。”踢得正起勁開心時,他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稍稍冷的笑,手一直試圖扶住我怕我摔倒。
“自然就是我,我是紀沉霜。”我心情極好,對他有了一絲笑臉。
他隻顧著搖頭輕笑,並無作答。
“你園子可真大啊,快趕上我家了。”
“你喜歡大的嗎?那再擴建就可。”我不可置信看著他,他溫和看著我,可這種溫和在他臉上顯得這麼不協調。他對別人與對我完全是兩種極端的態度。
“你真浪費。”我的腳下停止了與水的嬉戲。
忽的,感覺水透進了鞋子,好像濕了。見我停了步子,他急切地問:“不舒服嗎?”
我麵色為難,他開始焦慮起來。
“不是鞋子濕了。”我悻悻地說。他唇角一彎,算是在微笑,而後就要抱起我回去。
“不、不要到那邊去。”我掙紮著他要來抱我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湖。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怎麼能這麼快就回去。
湖邊的小岩石上,他牽著我坐下,我用手觸碰了一下湖水,很適宜的溫度。在他驚異的目光之下,我依舊脫下鞋子,把如玉般的腳伸進了湖水中,真舒服,和家裏一樣舒服。可是下一刻,卻被柳青尋橫抱起:“這麼涼的水你又有身孕,怎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