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愁空山(1 / 2)

一會兒,便覺得身體麻了,輕輕推開了他:“乏了,你還要去見迷砂吧,去吧。”見我有倦意,他放開了我。我用手按了按太陽穴,見床榻邊的人沒動,我又想開口。可唇上一涼,近在咫尺的臉,妖異的美。沒了掙紮,或許是因為被他親了太多次我早已不在意了,何況他倒真的不敢對我做什麼。亦或是,我和他終究有同病相憐。

“好了吧。”我淡漠地捂住他的嘴,他的氣息有些淩亂。

“再來一次就好。”他妖媚慵懶地一笑,湊了過來。待喝他時,目光卻被門口站立的女子吸引了去。輕衫羅衣,一副怯怯的嬌羞模樣。

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沒發現怎麼柳青尋也沒發現。我的手滑落,輕喚了一聲:“雲姐姐。”我一喊,雲杉便察覺到什麼:“侯、侯爺我”柳青尋望見她,麵色泛青:“放肆!告誡過你們無事別亂走,如今還敢到這裏來!”

“你別怪她,是我讓她來陪我的。”我急忙起身扶起了雲杉。她又是一陣哭泣,頭都不敢抬。

“你先走吧。”我瞥了他一眼皺眉,轉而又安慰起雲杉。柳青尋頓了頓,戴上麵具惱怒看了一眼雲杉,徑自出門。

“雲姐姐,沒事了。”我扶她坐下,倒了杯茶遞給她,“壓壓驚。”

“沉霜,謝謝你。”她仍然有哭腔,卻也抑製住了哭聲,臉近乎蒼白的一笑。

“你剛剛看到了?”我有些遲疑。

“是,但、但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隻是看見侯爺對沉霜你這般,隻一時怔住了。”雲杉漲紅了臉,甚是緊張。

“抱歉但我真的沒騙雲姐姐你,我與他並無瓜葛。”我說。

“我沒有、沒有,”她急忙揮了揮手,落寞道:“我隻不過是那二十幾個女人中的一個,從未想得到過侯爺怎麼樣的牽掛。”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寵了一人便傷了眾人的心,常常不的安定,這是何必,齊人之福也享的不怎麼樣。

肚子一天天大,已近七月份,天氣悶熱難耐。心也越發焦躁不安,夜間常常睡的不安寧。

一道閃電猛然劃過天際,接著便是隆隆夏雷。本已漸入睡眠的我,卻忽然間被驚醒。摸了摸額頭,一大片的冷汗。剛才似乎有噩夢纏身,卻已經記不起究竟是個什麼夢了。燈光微弱,門外的宮燈被風雨吹的搖晃不已,影子投在窗紙上甚是鬼魅。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在擴張,越來越大。難道是子晰出了事?還是誰?

我咬咬牙,整理了一下頭發,披上了一件白衫便往外麵奔去。我要確定,向柳青尋確定子晰有沒有事。剛跑出房門,風挾帶著雨絲朝我襲來,我不禁倒退幾步,用手擋著走。我不知道這時候柳青尋會在什麼地方,我也隻能亂走。穿過一條條不知名的走廊,忽見不遠處房間明燈火亮,心一緊便不顧一切朝那邊跑去。

可是脖子上卻在我剛奔出一步時涼了幾分,劍抵在我大動脈上。

“誰?!”低沉的男聲從背後響起,冰冷地毫無感情。我慢慢轉頭,看清了他。黑衣黑麵具,露在外麵的眼睛也冰冷地刺骨。這雙眸子很熟悉,但卻記不起在哪裏看到過。同時,他看見我時表情慢慢轉為震驚。難不成,他認識我?!我也認識他?!

“絕!不可傷她。”‘叮’的一聲,搭在脖子上的劍便已經被彈開,秦水煙悄然無聲擋在我麵前。

“這麼晚了,你怎麼出來了發瘋了嗎?!染了風寒被怪罪的不是你是不是?!”秦水煙轉向我,不耐看著我,但卻掩飾不了絲絲關切。

“我要馬上見到他。”我裹緊披風。

“好,或許你是該見見了”她的話略有深意,看向那燈火通明的地方。我離開時不忘看了一眼那個叫‘絕’的男人,他也在看我。感覺真的很熟悉,可他是誰

眼見我離開,秦水煙轉而望向執劍冷漠的男子。

“這個時候,你不在燕國在這裏幹嗎?”

“我的身份被納召沿識破了。”絕淡淡道,把劍收回了劍鞘。

“什麼?你的身份一向隱藏絕妙,怎會如此?”秦水煙不相信,倒吸了一口涼氣。

“鏡明老道本就疑我,這次他與納召沿擺了一道引我上鉤,便是如此。”

“那你弟弟呢?你把他留在了那裏?”

“卓平知我反叛,已經與我割袍斷義。”隱在燕國多年的卓顏——絕,如是說。

“你看起來倒是很放心啊,把卓平留在虎穴中。”

“我跟隨納召沿多年,我做的事情都與卓平無關,他不會傷害卓平的。”卓顏道。

“好了,等一下與侯爺說吧。先隨紀沉霜一道去書房。”秦水煙歎道,躍入雨簾中。身後的人握緊了劍柄。紀沉霜,人人都道她失蹤了,原來竟是在雲國,而且好像懷孕了。他不可置信地苦笑搖頭,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