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夜,小爺會要你負責?”謝長留簡直要氣瘋了。
要不是被死死按在,她能跳起來把殷明夜咬上一口。
不對,就是把他生吞活剝都不為過。
“謝將軍說笑了。你不需要是你的事,但我不能做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
殷明夜說著,把手伸進懷中,“謝將軍,我知道你貌似潘安,不愁沒人嫁過來,但我一個吐沫一個釘,說了負責就肯定會負責到底。”
“再說以我五皇子的後院,早就人滿為患。
隻要我想,我殷明夜的妻妾,招招手就能排到城門外,何須千裏迢迢來燕國。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兌現對你的承諾。”
“什麼承諾?”謝長留愕然,一下子僵在了那裏。
這家夥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殷明夜自懷中掏出一塊汗巾,“謝將軍,我知道你臉皮薄不好意思,但定情信物你都給我了,我要還不前來提親,還算個人嗎?”
定情信物?
我呸。
那是小爺怕你死了,給你止血用的。
早知道今天被死咬一口,她就該看著殷明夜血流幹流淨。
就知道做人不能心軟。
“殷明夜,我救你一命,你確定要執意辱我?”
謝長留咬牙切齒,一雙眼睛都能噴火。
他是在侮辱謝長留嗎?殷明夜也在問自己。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看謝長留的抗拒就知道。
但能把這麼有趣的人娶了家來,閑時逗逗嘴,也不是壞事兒。
“謝將軍,我這不是辱你,是在報恩。”殷明夜堅持。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這是連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殷明夜,強扭的瓜不甜,天下男兒多的是,何必死盯著我不放?
況且我與你都是男人,如何能拜堂成親!這豈不是遭天下人恥笑?”
自己從小以男子麵目示人,雖非頂天立地,但也算堂堂七尺男兒,怎能與他一個男子為妻?
“可我殷明夜偏要反其道而行之,隻要我肯娶,你肯嫁,縱然世人唾棄又如何?”
瘋了瘋了!
這是得有多麼的想不開!要自斷香火血脈?
怪不得大梁帝放心讓他領兵打仗,放心讓他胡作非為,一個不會有後代子孫的皇子,換誰都放心。
但這是結親,不是結仇啊!
殷明夜眯著眼睛,思慮謝長留說的話。
正常人確實不會這樣。
可他殷明夜豈非常人。
“謝將軍,如果我說是我一廂情願呢!”
這也是他的心裏話。
他這次來,就是要帶走謝長留的。
天塌下來,都要帶走。
謝長留嗬嗬笑了幾聲,“你以為我會相信?”
這世間,哪有什麼一見鍾情,隻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對謝長留,殷明夜也不知道是哪種心思。
自從上次兩人廝殺中不慎墜崖,他就對謝長留起了不同的心思。
跌下去的那一刻,他一把圈住謝長留的腰。
本來是打著和他同歸於盡的心思,卻沒想到在下墜中,心中激起了一絲水花。
他從小混跡在男人堆裏,見過各種兒郎,卻不知道,原來有的男人抱起來,也可以柔柔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