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嗚,大三、小三你們怎麼樣了,哪裏傷到了啊?

俺們不是交待過以安全為主嗎?你們怎麼還那麼不小心,現在弄成這樣怎麼辦啊?”大三、小三倆的媳婦邊哭邊念叨著自家男人,看到傷口時眼底那疼惜越發濃了,心裏止不住吐糟裏長老爺他全家,明明春耕後才征的徭役,突然挪到了年前不說,還定了個很趕的工期。

也不考慮考慮咱們這年前,基本隔三差五都要下場雪的情況嗎?

這雪天幹活,又是抗大石……這種吃死、危險活,能不出意外嗎?

現在自家男人傷的這麼重,他們就想將自家男人送回家不管,這不是要自己一家四五口的命嘛?

林瑾和溫言峰木立在一旁聽著,眼見這倆人媳婦越哭越激動,都要開始動手拍打傷者時,趕緊開口勸阻道:“別推搡他們,他們倆傷的挺重的,要是推搡的造成第二次傷害,怕是……”。

隨著林瑾的話落,窩棚裏出現了一瞬間安靜,但隨及哭聲又馬上繼續跟上了,隻不過剛才大小三媳婦是對著她們自己男人哭,現在卻圍著林瑾和溫言峰身邊一邊哭一邊問情況。

林瑾看著那倆人痛極卻強撐著,怕媳婦擔心的倆漢子,在心裏悠悠的歎了口氣,仔細的組織了下語言,盡可能講的不隱瞞傷情又讓人易接受些。

“這怎麼是何,若這樣我們帶大三、小三回去,恐怕也照顧不好。”大三、小山媳婦失神的呢喃道,不知想到什麼,倆人愣愣的跪在林瑾和溫言峰的身前,大三媳婦哭著求道:“林醫師,溫大夫俺們求求你們了,求你們讓俺們男人繼續留在這,他們今天若真被送回村裏,怕是熬不過這關。

我們杏花村離鎮上最遠不說,連個遊夫子都沒有,他們這樣沒大夫瞧治是不成的。

俺家就大三一個頂梁柱,他要是真出什麼事,別說俺瘸腿公公和體弱婆婆活不下去,就是俺也得帶俺家小花找個河投了”。

這邊話剛落,小三媳婦便接著哭道:“嫂子你還有個小花,俺家小三若出事,俺們更加沒個盼頭,沒河投,俺也得找根繩子吊了去”。

林瑾和溫言峰無奈的對視了一眼,雖然知道大三、小三媳婦話誇大了,故意以此博自己倆人同情,但卻不可否認她們倆這話的可能性,她們倆年輕還有改嫁的可能,但大三、小三的父母,怕是真會想不開。

盤算了好一會,林瑾才輕咳一聲道:“兩位嫂子,留不留下兩位大哥我們倆說的不算,想必你們也清楚,在這次之前的徭役規矩。

這次也是紀裏長考慮到天氣的原因,怕百姓幹活凍病到,才自掏腰包雇請大夫在這守著的。

兩位大哥能處理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了,剩下的便隻能靠…………養了,所以,還是回自己家養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