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你看這幾個孩子如何?”

周圍豔陽高照,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雲汐的眼睛被陽光照的有些眩暈,頭有些不適,有些輕微刺疼。

剛剛在地府,自己明明已經隨著人群,慢慢的向一座小橋走去,橋頭有一位頭發花白、麵呈土色的婆婆,給每位走向前來的亡人盛上一碗熱湯。

地府陰冷,有一碗熱湯暖暖身子,忘記前塵往事,再去投胎也好!

忽然一位身著黑衣黑帽的人,拉著自己就往回奔跑,自己想掙脫卻沒了力氣。

病入膏肓的她,哪有什麼力氣,不過是一縷幽魂罷了!

黑衣人拉著自己一路狂奔,黑衣人的力氣好大,自己好像飄了起來,像隻風箏被扯的飛了起來。

陽光越來越亮,亮的晃眼。

雲汐神情有些恍惚,她定了定神,自己真的重生了。

“雲汐?可選中哪一位?”郭老夫人又問了一遍。

重生回到七年前,她嫁到郭家的第七個年頭。

嫁到郭家七年,膝下沒有一兒半女,郭老夫人這是要從這群孩子裏選出一個,給雲汐當繼子,也是郭家的嫡子。

明月亭下,整齊站著五個七八歲年紀的孩子,穿著簇新的衣衫,頭發梳的整齊,膽子稍大些的抬著頭,膽子小的頭都不敢抬。

“老夫人,沒這必要吧!”

雲汐更想說的是,我又不是生不出,幹嘛要認別人的兒子。

“雲汐,膝下有了孩子,房內就有了生機,興許能帶來喜氣,你很快就能生養,給侯府開枝散葉,也說不準!”

“老夫人,您應最了解您那大孫子,這生養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郭老夫人豈能不了解自己那孫子。

郭家是出身行伍,郭老爺子戎馬一生,身曆大小百餘戰,傷痕遍體,立下赫赫戰功,被當今皇上賞以世襲城陽侯爵。

郭老夫人當初逼著孫子郭鉉,娶葉雲汐,看中的是葉家書香門第,葉老爺子是當今太子太傅。

要不是當年郭老爺子曾救過葉老爺子,葉家怎會同意將葉雲汐嫁到郭家。

郭老爺子又親自上門提親,葉老爺子重情重義,這才同意將自己的寶貝孫女嫁到侯府。

一入侯門深似海,這郭鉉對自己更是不理不睬,新婚之夜,郭鉉喝的酩酊大醉,睡在書房,葉雲汐頂著紅蓋頭一直坐到天亮。

郭老爺子過世,郭鉉以守孝為名,陪在郭老夫人身邊三年。

三年期滿,便尋個理由住在軍營,一住又是四年。

說出來,沒人相信,堂堂城陽侯府少夫人與世子成婚七年,還是處子之身。

自己如今一個黃花大姑娘,怎麼生孩子?

雲汐有些口渴,杯子離得遠,剛想向前伸手。

麵前的一個眉清目秀的孩子,趕忙向前兩步,端起茶杯恭恭敬敬遞上。

這孩子有心計的很,這麼小就如此會察言觀色。

“你叫宏哥吧!倒是很識禮數,雲汐,你看這孩子怎樣?”

郭老夫人執意要認養長孫,就非宏哥莫屬,其他都是來湊數的。

前世的雲汐謹遵禮數,對長輩恭敬有加,聽話乖巧,在侯府任勞任怨,最後卻落得積勞成積,年紀輕輕就重病纏身。

雲汐:“老夫人,既然要收養,是不是選人品好,家世清白人家的孩子,我們又不是選端茶倒水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