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一聽嚇了一跳:“婆母這事非同小可,萬不可輕易將銀兩借與外人,寧可放到錢莊少吃些利錢。”

蔡氏道:“雲汐,這我得說你了,富貴險中求,如今你這主母當久了,怎麼畏手畏腳腳的,如今府上日子不好過,我們也得想法子賺些銀子補貼一下家用才是!”

雲汐聞言,不再作聲,婆母說的也不無道理,隻靠侯爺和世子的俸銀,眼下還能過得去,將來侯爺去世,就靠世子一個人的俸銀養活這一大家子人,那才是最難的時候。

即使世子能繼承爵位,和眼下的日子比,隻會差,不會好!。

隻是上一世不曾有這一幕。

轉眼到了侯爺的院子,侯爺正被丫鬟推到院子裏曬著太陽,侯爺的頭無力的歪倒在一邊,目光呆滯,嘴角流著口水。

雲汐給侯爺行過禮,侯爺那雙渾濁的眼睛轉動了兩下,喉嚨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雲汐不明所以,目光投向蔡氏。

蔡氏歎了一口氣:“雲汐,侯爺近來一直這個樣子,如今神誌不清醒,我也沒法子,除非大羅神仙在世,否則...”

蔡氏用手絹替侯爺擦拭著流出的口水,看的出,蔡氏和侯爺還是恩愛的很。

告別蔡氏雲汐回到梅香園,心情很是鬱悶,那隻黃白相間的金虎,似乎懂的雲汐的心情,附在雲汐的腿上,將那白胖的毛肚露了出來,讓雲汐撫摸著。

萍兒沏了一壺茶端著走了進來:“小姐,這是您最喜歡的白毫銀針!”

雲汐想起在老師藺姑姑那喝的茶,至今想起仍然回味無窮,心下不由的羨慕姑姑的獨立和自由自在,一生不婚不嫁又怎樣,沒有這些煩心事,一個人,日子依然過的柚子有味,暢快的很!

雲汐一邊撫摸著虎子,一邊喝著茶,那煩躁的心情稍稍平複了下來:“萍兒,你讓喬管家把各房的下人名單冊子拿來,就是我說的。”

萍兒應聲出去。

明日便是張先生第一天上門的日子,雲汐讓月兒把兩位小少爺喊來,她要囑咐一下這兩個孩子,不可沒有禮貌,免得丟了侯門的臉麵。

雲汐一邊喝著茶一邊等孩子們,沒大會,常清身著天青色長衫,腳踏白底雲靴,一身清爽進了房門:

“母親,您尋孩兒來,可有事?”

“常清過來,這幾日字練的如何?”雲汐上前為常清平展了一下衣領問道。

常清彬彬有禮道:“回母親,每日練習母親教授的練字法,如今已經能熟練用筆了,這是孩子練的字,請母親過目!”

雲汐接了過來,這字比剛進府那會已經好太多,這字寫的工整有力,看的出最近沒少下功夫:

“不錯,清兒,明日張先生便來府上教你們兄弟倆讀書,你是哥哥,理應照顧好弟弟,該有做哥哥的樣子。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師有再造之恩,一定要聽先生的話,不懂就問,要像尊敬父親一樣尊敬先生!”

常清愣了一下很快恢複常態:“母親,清兒明白,孩子定會聽先生的話好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