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海大放厥詞期間,不時偷瞄少夫人臉色,見少夫人麵上一片祥和,並無惱怒之意,心下便明白少夫人的意思!
“少夫人,這府上的當家主母的位子,非得是您這樣的出身才能擔得起!今日喝了點小酒,說的有些多,讓少夫人見笑了!”
雲汐擺擺手,示意張大海退下,便起身前往族學,探望那兩位小少爺。
張大海出了梅香院的門,徑直往福壽堂的佛堂走去,這一路罵罵咧咧,滿嘴的汙言穢語:
“哪門子的表小姐,就是一個娼婦,一把年紀還想靠上侯府當小姐,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當自己真是千金大小姐呢!我看連窯姐都不如。
麵上是孝敬老夫人,背地裏勾勾搭搭,做見不的光的事,還妄想借機攀高枝不成?小娼婦敢和老子比,你算哪根蔥!敢拿老子的換命錢,我定叫你臭名遠揚!”
這一路丫鬟婆子聽的真切,都知道這張大海的潑皮樣,無一人敢上前阻攔,張大海又是侯府老人,小廝們更是不敢上前阻攔,紛紛躲的遠遠的看熱鬧。
很快話傳到了李夢瑤的耳朵裏,她一時氣不過,情急之下,顧不得找老夫人請示,便自顧找到前院角門,找張大海理論!
張大海正愁他一個男人身份,不好進後院,見李夢瑤自己送上門,正合了他意!
他是汙言穢語怎麼難聽怎麼來!那李夢瑤也是伶牙俐齒,不吃虧的主,哪能由著張大海一個護院騎在頭上罵,於是侯府前院便熱鬧起來,幾個小廝樂的吃瓜看熱鬧,無人敢向前!
郭鉉當值回來,路過角樓,似乎聽到有個女子的聲音,和李夢瑤有幾分相似,便繞了幾步向角樓走去!
但見正門角樓外,張大海站在角樓前和一個女子在對罵,那個女子可不就是自己的心上人李夢瑤!
郭鉉還從未見過李夢瑤口無遮攔,罵罵咧咧的潑婦樣,今日一見,實在是錯愕不已。
李夢瑤一見世子來了,麵上一喜,趕忙走向前:“世子,您可來了,這個護院胡說八道羞辱我,您可要替奴家做主才是!”
郭鉉哪會替她做主,莫說李夢瑤是以未出閣表小姐身份住在侯府,就是成了他的妾室,在大庭廣眾之下在前院和男人互罵,已是傷風敗俗,丟盡他的顏麵。
郭鉉眼光陰冷,掃了一眼李夢瑤和張大海,一言不發,快步離去。
李夢瑤瞬間明白,自己這麼做極其不妥!
“我說什麼來這,大家都瞧見了啊!娼婦就是娼婦,光天化日,還想勾引世子,簡直就是丟侯府顏麵,我是下人,好歹當年還救過侯爺,你一個賤人,有什麼資格跟我比,還妄想當大小姐,我呸!我看你就是狗肉包子--上不了台麵!”
李夢瑤又氣又惱又悔,哭哭啼啼向福壽堂跑去!
郭鉉直奔福壽堂而去,房內婆子告知,老夫人去了族堂,他便直奔族堂而去。
族堂裏,張先生正教兩位小少爺練字,老夫人和雲汐坐在一側耐心觀看。
一刻鍾,兩位小少爺分別將自己寫的字,交與老夫人和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