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雲汐心狠,這母子倆狼子野心原來早就有,隻怨自己上一世心太善,把人想的太好,沒注意這些蛛絲馬跡。

“到底是誰教你說的這些混賬話?不說我就一直打,直打的你說為止!”雲汐說到做到!

又一戒尺打了下來,常宏的手心瞬間紅腫起來,整個手掌好似不是自己的,像著了火般,火辣辣的疼。

常宏哪受的了這樣的打:

“母親,別打了,我說,我說!”常宏泣不成聲。

雲汐嘴角一挑:“是誰說的?”

“是李姨娘說的!”

雲汐佯裝暴怒:“胡扯!李姨娘怎會說這樣的話,分明是你又在撒謊,小小年紀竟敢胡說八道!”

她揚起手裏戒尺又要打下去,常宏苦苦求饒:“母親,兒子沒撒謊,真是姨娘說的,李姨娘還說我和父親和姨娘才是一家人!”

雲汐放下舉在半空的戒尺,柔聲問:

“宏兒說的可是真的?”

“母親,千真萬確,兒子不敢撒謊!”常宏邊抽泣邊答道。

“嗯,母親且再信你一次!你回房休息吧!”

月兒把常宏送回了房。

雲汐將常清扶了起來:“清兒,你受委屈了!跟我仔細說說這過程!”

萍兒給常清搬來一個矮凳,靠著雲汐坐在一旁,說了下午的情形。

吃完午膳,大家各自散去,常清回到自己房裏眯了半刻鍾,起身練起了字。

常宏先生講書時,他總愛打瞌睡,可真到休息的時候,他卻總是精力旺盛的很。

常宏拿了一隻彈弓過來找常清:“哥哥,後院的樹上有一個鳥窩,咱倆去掏下來,看裏麵有沒有小鳥吧!”

常清說:“弟弟,我不去,先生布置的作業我還沒完成呢!”

常宏不滿:“你就知道學,每次先生都拿你來訓我,說我不用功!你這次必須跟我一起去,那樹太高,我爬不上去,得踩著你的背上去!”

常宏自然不會同意:“你想玩,自己玩好了,幹嘛拉我下水!我是哥哥,沒道理要聽弟弟的!”

“哈哈!你當真把自己當這府裏的小少爺了,我才是這侯府的真正的小主人,你也不看看,為啥祖母、父親都疼愛我,根本不搭理你,你不過是個陪讀的而已,將來這侯府都是我的,你也得聽我的,你現在必須陪我去!”

常清看著常宏跋扈的樣子,心裏很是厭煩,同是繼子,他自然能覺出自己和弟弟的不同,除了母親和母親身邊的人對自己疼愛有加,祖母和父親眼裏幾乎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想到此,常清心裏更是煩躁的很。

“我不去,你願意怎樣就怎樣好了!”

常清拿起張先生獎勵給自己的那支狼毫筆,用鎮尺將宣紙壓平,開始練字。

常宏見哥哥不搭理自己,不由惡從膽邊生,一把搶過那支狼毫筆:

“你不陪我去也行,把這支筆送我,我就允你不去!”

常清哪能由弟弟胡鬧:

常清惱怒的很:“你還我,這是先生獎勵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