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雲汐正在家裏休息,這幾日鋪子裏忙著年前茶禮的備貨,忙了整整的十天,這些日子可是把雲汐累的夠嗆。
今日終於閑暇下來,雲汐想著帶白淺出去轉轉,一來給白淺尋親,二來買一些料子回來,準備親手給祖父和母親做兩身過年的衣裳。
上次喬掌櫃從莊子上招來的那幾個丫頭,機靈點的在萍兒的調教下,如今在茶樓已經派上了用場。
笨點的在家裏打掃洗涮、收拾家、做飯做一些粗活,倒也沒閑著。
白淺聰明伶俐,在雲汐的調教下,倒學了萍兒十之六七。如今倒成了雲汐的小跟班。
雲汐換了一身男兒裝正要出門,店裏的丫頭月露慌張跑了進來:“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月露,何事如此慌張?”
“大小姐,茶樓裏今日來了個幾個鬧事的,說是在咱們茶樓買的茶質量有問題,說我們以次充好,現如今正在茶樓裏坐著呢,要見掌櫃的!”
雲汐一聽,便知是同行看自己生意做的好,前來訛詐:“不必驚慌,隨我去看看!”
這莊子上的丫頭,自是沒見過這樣的陣勢,已慌了手腳。
月露和白淺跟在雲汐身後快步向茶樓走去,張大海見東家行色匆忙,便知茶樓裏有事,他也跟了過去。
茶樓外已然裏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
“大家讓開、東家來了!”
趙虎喊了一嗓子,人群才閃開一條縫隙,雲汐徑直來到茶樓,隻見一個長著兩縷八字胡,身著綢衣看似有錢的中年男人,撩起褲腿,一腳踩在眼前的太師椅上,身邊站著幾個衣著長衫,賊眉鼠目的街痞,在一旁叫囂著:
“大家看看啊!這就是從《九曲溪》買的茶禮,裏麵竟然是黴爛的茶葉,真可謂金玉其外,敗絮其內,這樣的茶樓大家說該不該賠我們的損失?該不該砸?”
人群中不凡混了一些鬧事幫襯的街痞:
“該砸、該砸!砸了這黑心茶樓!”
雲汐心裏已是義憤填膺:這幫惡棍不知收了人家多少銀子,這演的還挺賣力。
雲汐小聲對身邊的趙虎道:“趙虎,趕緊去府衙報官去。”
趙虎明白,轉身出去。
雲汐壓住心裏的怒火,麵上平靜的對著那八字胡道:
“這位客官,我是這茶樓的老板,你說你這茶從《九曲溪》所購,可有證據?”
八字胡捋了下兩邊的八字胡須道:
“這禮盒便是證據,這盒上便有你們《九曲溪》名號!”
雲汐笑了笑對著人群做了拱手禮:
“各位鄉親,本茶樓從開業以來從未發生以次充好之事。
大家也看到了,我們貨櫃上的茶禮都是客人買完檢驗無誤後,才會離店,至於離店後是否有那有心之人偷梁換柱,栽贓陷害,那便不得知,大家如不信,可現場開盒檢查、現場試喝,方知我們《九曲溪》的茶葉是否是物有所值!”
雲汐此話一出,人群中便有了不同的聲音!
人群中一位看似麵善的公子道:
“這東家說的也對,有人買回去,偷梁換柱,倒也不是不可能!
前日裏我還從這買過茶葉,貴雖是貴了點,但那茶葉著實好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