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簫說罷,將麵前的香爐慢條斯理打開,用灰押將香灰壓平,再將香篆至於香爐內,將香粉置於香篆上壓實、掃灰,點香,姿勢優美輕柔,為了這一刻,史玉簫可是練了許久。

等那縷白香燃起,如雲如霧,絲絲縷縷,一陣幽香傳來,李長風這確實是第一次品這款香,不由閉上雙眼,慢慢細品其中的香料。

李長風對品香極為挑剔,即使如他這般的挑剔,也是第一次品這款香,期初覺得神清氣明但是品著品著他覺得不對,似乎還有另一種香氣在作祟,雖然隱藏的極深,那種擾人心緒的香氣還是被李長風覺察到了。

起初他認為是在葉雲嬌那喝的酒所致,不知不覺眼前的史玉簫似乎化成了葉雲汐,那的一顰一笑令人心動至極!

李長風不由的看的眼醉神迷,忍不住走向前去想將史玉簫擁進懷裏。

史玉簫在李長風的注目下不由的羞怯的低下了頭,輕喚了一聲:

“殿下!”

這一聲酥到骨子嬌聲,在別人聽來定是骨都酥了,可在李長風這卻是驚天霹靂。

李長風不由的後退了兩步,使勁的甩了甩頭,眼前的葉雲汐卻變成了史玉簫。

心下暗驚:這香不對!

史玉簫起身正要一頭撲進李長風的懷裏,卻見李長風向後退去,她撲了個空,正在驚訝之時,隻聽李長風甕聲甕氣道:

“史良娣,你在這香裏做了何手腳?”

史玉簫下意識的狡辯道:

“殿下,您這是何意?”

此時的李長風已經心神不穩,眼前時而是葉雲汐時而是史玉簫,即使他心智夠堅定,也抵不住這龍虎酒和歡宜香的雙重加持。

不知不覺中,李長風覺的渾身炙熱,汗流浹背。

李長風心下自然明白,自己再坐下去,自然會出事。

他招呼不打一聲,直接起身向門外走去,史玉蕭見狀有些著急,她不顧羞怯撲倒在李長風的懷裏,聞香軟玉滿懷,饒是哪個男人也是把持不住,李長風在歡宜香的攻勢下艱難的推開這風情萬種的史玉簫,踉踉蹌蹌向外麵走去,深秋的冷風讓心口那炙熱稍稍平息的一些。

守在門口的小福子不知何意,隻得寸步不離跟在自家主子後麵。

今夜的月似乎格外的圓,格外的亮,李長風借著酒勁不知不覺中來到冷宮外。

冷宮門口值班守衛見來人是太子殿下,自是不敢攔截,便識趣的跪在兩側將頭緊緊貼在地麵。

冷宮內的葉雲汐今夜莫名的眼皮一陣陣的狂跳不已,跳的她也是心神不寧睡不著,起身見若若靠在一側的睡的正香,嘴裏還流著口水,不忍打擾她,起身給若若披了一件衣裳,自己也抬手將床邊的鬥篷拿上,來到冷宮的院裏。

葉雲汐抬起頭,看著天空那輪明晃晃清冷的圓月,忍不住想:長風,你在哪裏?此刻在做什麼?絲毫沒留意站在冷宮門內的李長風。

李長風正在猶豫是進還是退時,見月光下的雲汐望月興歎,不由的心裏一痛,忍不住輕喚一聲:

“雲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