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舊仇心恨不曾斷(2 / 2)

“我若動了心,豈不和他一樣了?”

幼棠決絕的目光打碎了金俏的如意算盤,但她還沒有徹底放棄。

她想把白幼棠調教成像她一樣的交際花。或許出於妒忌,憑什麼白幼棠純潔無瑕,而她隻能是別人口中的賤女人?

於是她找到趙應同,把門鑰匙往桌上一拍。

“你心心念念的白幼棠正一個人在家,今晚我不回去,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別把屋子拆了就行。”

趙應同笑道:“你圖什麼?”

“事成之後別忘了我的這份情義,為了你,我連好姐妹都不要了,到時你可不能辜負我。”

趙應同接住金俏拋過來的媚眼,大方地從抽屜裏取出一遝錢。

金俏把錢放進包裏,扭著走到門口,回眸道:“她性子烈,不行就算了。”

黃桃被姑娘們打發出來采購物品,她特地到和合百貨找白幼棠,卻聽其他售貨員說白幼棠不幹了。

經過服裝區,正巧看見錢南英陪文竹買衣服。

她本想默默走開,結果被眼尖的錢南英叫住。

“那天我說話太衝,你別往心裏去。”

錢南英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在慢慢升高。

黃桃笑:“我早就忘了,隻你還記得。”

錢南英問她什麼時候離開洗雲樓,黃桃說要有人出錢贖她才行。

“我贖你!”錢南英接道。

“我——我還沒想好——”

黃桃說著低頭走了。

趙應同接到錢南英打來的電話,尋問是否知曉表妹幼棠酒後昏迷一事。

他自然裝傻充愣,隨便糊弄一通掛斷電話。

錢南英這是在給他提個醒,幼棠不是誰想動就能動。

他戴上禮帽準備出門,忽感心尖一陣刺痛,急忙去抽屜裏翻藥。

他叫來齊一平。

“去醫院再給我開幾瓶這個藥。”

齊一平一看是治心髒病的藥。

“醫生說是累出來的,老毛病。很久沒犯了,可能最近酒喝得多。”

趙應同坐車來到金俏家樓下,對於上不上樓他還有些猶豫。

白幼棠總讓他想到曾經的戀人棠兒,一些不好的記憶透過時間裂縫隱隱朝他襲來。他既想得到又有幾許忌憚。

再想到錢南英的那通電話,他揉了揉胸口,興致全消。

他讓司機把金俏的門鑰匙交給白幼棠。

“金俏的鑰匙怎麼在你那兒?”幼棠問。

司機按照趙應同的意思,老實交代,把金俏的不堪擺在台麵上。

幼棠站在窗口眼見趙應同的車駛離,回身便收拾東西,臨走留張字條。

金俏回家後看見字條才知道趙應同把自己給賣了。

“趙老板良知尚存,棠安好。姐妹情斷,好自為之。”

她抓起桌上自己的門鑰匙砸在牆上,氣到發抖。

不多日,錢南英去火車站接文賽,隨後二人直接到梅家。不巧梅菲菲去上刺繡課,文賽便要去找。

“周車勞頓,你還是先回家歇著,”錢南英道:“等梅小姐知道你回來,自然會來找你。”

文賽出差這段時間,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梅菲菲,他隱隱有總不好的預感。

“我看不見她心裏不踏實。”

二人來到工坊,卻見朱艾菱坐在一堆學生中間。

文賽問:“你家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