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魯不便拒絕。
隻好由張天愛拖著走。
他笑道：“愛姐，不用急。你是我徒弟，我遲早會教你的，還怕我飛了？”
張天愛噗哧一聲笑了，嗲聲道：“師父，小女子想盡快學會。來嘛。”
嬌笑著拖他。
楊大魯想跟張天愛談條件，一時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若說了，又似太不近情理。
做師父的，雖可提一些規矩，但也要有分寸。
在他看來，要求張天愛永遠留在村子裏。
這就是過分。
可是，他的真氣很寶貴。
不接受他條件的徒弟，他也不想傳授真氣。
條件提出來了，就沒有回旋的餘地。
楊大魯笑道：“愛姐，你學到我的技術後，是要遠走高飛，還是留下來幫我的忙？”
東風村的酒店建起來後，會有按摩項目。
葫蘆島上也會開設按摩項目。
張天愛不假思索道：“師父，我一輩子留在你身邊。”
這是她還沒有得知楊大魯的真正要求。
隨口答的。
二人走到一處地麵幹淨的樹蔭下。
張天愛嬌聲道：“師父，剛才都還沒有幫你按摩完畢，你坐下。”
楊大魯笑道：“沒事。可以了。”
按摩腳。
浴足城的做法，一般是先用中草藥水先浸泡腳。
藥力能刺激經脈穴位。
相當於先做一個熱身運動。
接下來，就是技師按摩。
通過按摩，讓藥力沿著經脈走動。
確實對健康有益。
當然，提前是按摩技師水平過關。
若按摩技術太差，也不會有什麼大效果。
張天愛的認穴位水平有待提高。
她需要一張腳部的經脈穴位圖。
剛才，已體驗過她的按摩技術了。
張天愛嬌聲道：“師父，那你一邊幫我按摩，一邊教我。”
按摩技術很講究臨床實踐。
楊大魯點頭道：“可以。”
張天愛就先坐下，再平躺著。
地麵還算幹淨。
就算躺著，也不會不舒服。
她嫵媚笑道：“師父，快點。”
楊大魯訕笑著點了點頭，就蹲下。
一般按摩，人要趴著。
張天愛卻是仰躺著的。
楊大魯正要叫她翻轉身，就聽不遠處傳來歌聲。
那是一把很粗獷的歌喉。
隻聽那男子扯著喉嚨，唱道：“愛你一萬年……”
年字還拉得特別長。
似乎在訓練中氣。
楊大魯指了指葫蘆島西邊的方向，輕聲道：“愛姐，聽見沒？”
不用多好的耳力也能聽見。
隻是隔的有些遠。
聽起來隱隱約約的。
張天愛自然也聽到了，就坐了起來，往那個方向看去。
棕櫚樹擋住了視線，看不了遠處。
二人都豎著耳朵，聆聽外麵的動靜。
頭頂上的棕櫚樹葉在風中沙沙響。
遠處傳來的聲音若不是很特別，或者很大聲。
都難以聽清楚。
偶爾又有海鷗的鳴叫聲響起。
楊大魯覺得好奇，輕聲道：“愛姐，我出去看看。”
起身，就要往外走。
張天愛連忙拉住楊大魯的手，柔聲道：“師父，別去。”
若那人不走過來，出去跟他打招呼。
確實也沒必要。
歌聲時續時斷。
張天愛有時候能聽清，有時候又聽不到。
楊大魯的聽力比張天愛強好多倍，一直能聽到那男子在唱歌。
那男子沒有向棕櫚樹林這邊走來。
見楊大魯怔怔的出神，張天愛問道：“師父，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