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能說出這麼有條理的話。
陳可馨倒是吃驚。
楊大魯說道：“就是前幾天，我摔了一跤，醒過來後，我就恢複正常了。”
不說謊，解釋不清楚。
除非把龍珠的秘密說出來。
陳可馨怔了怔，明顯頗感興趣，用眼角餘光瞥了楊大魯一眼。
在黑暗中。
楊大魯也能看清她的一舉一動。
見她在認真聽，就又說道：“怎麼說好呢。說老天爺薄待我，也有道理；說老天爺厚待我，也說得過去。當我恢複正常後，就能聽懂海裏的生物的聲音。我才能抓大黃魚。”
聽到這兒，陳可馨驚訝極了。
仔細回想。
楊大魯說的多半是真的。
不然，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從海裏抓到大黃魚？
再回憶這些天來楊大魯的行為。
除了偶爾說些不切實際的話語之外，一切都正正常常的。
種種跡象表明，楊大魯確實好了。
楊大魯笑道：“村長，我不是傻子了。”
抿嘴一笑，陳可馨嬌嗔道：“我聽過喝醉酒的人說自己沒有醉的。”
有神經病的也不會說自己腦子不正常。
楊大魯笑道：“村長，聽不出來我是個正常人？”
有時候，聽他說話。
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但，當他說要做世界首富。
又說要建造世界頂級的水上樂園時，才能感受到他的話有問題。
普通人是不會說那樣的話的。
一般而言，神經有問題的人。
單看外表就能看出個一二三。
楊大魯的外貌沒有絲毫的異樣，還是個帥哥。
就是偶爾說話很飄。
陳可馨努了努紅唇，說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時候腦子正常，有時候又會糊塗？”
楊大魯笑道：“沒有。我真的完全恢複正常了。”
二人的這段交談。
聽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
陳可馨知道傻子是不會計數的。
考一考就清楚了。
她嬌嗔道：“大魯，我問你數學題，很簡單的，不許考慮，我一問，你就立刻說答案。”
傻子腦子轉不過來。
就算是簡單的題目，也答不出。
楊大魯笑道：“你問。”
陳可馨脫口道：“1+1等於多少？”
老是問這種三歲小朋友都不屑回答的問題。
楊大魯嗬嗬笑道：“村長，問點難的吧，你也太小看我了。”
高等數學不懂。
九九乘法表總還記得。
倒背如流。
陳可馨輕嗔道：“回答。”
楊大魯點了點頭，道：“2。”
外麵的風雨聲，雷聲還是很大。
在山洞裏說話，都得說很大聲。
陳可馨又問道：“2+2等於多少？”
楊大魯對答如流：“4。”
閉著眼睛也答對了。
陳可馨可有耐心了，繼續問道：“3+3等於多少？”
楊大魯真不想回答了，說道：“村長，不如我背九九乘法表給你聽？”
那樣其實測不出人是不是傻子。
記憶裏的東西。
傻子也有可能背出來。
陳可馨輕嗔道：“你別管其他的。快回答。”
楊大魯哭笑不得，隻好說道：“6。”
不答，她不依。
陳可馨又問道：“4+4等於……嗯嗯。”
話還沒說完。
她的嘴就被楊大魯用嘴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