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臉上都有驚色。
陳可馨和張天愛在顫抖，已臉無人色。
水坑不深。
楊大魯站在水坑中間，水正好沒至他的胸口。
坑底還算平整。
他站在水裏，又開始唱歌。
眨眨眼就過去了三五分鍾。
以五百條食人鯧的進食速度。
一個成年人，至多兩三分鍾。
就會被食人鯧啃個精光，隻剩下白骨。
若人的雙腿沒了肉，早就痛死了。
此時，楊大魯卻頗為悠閑的哼著歌曲。
看樣子，他沒有一點事。
在燈光下，也看不到水麵有多少血跡。
先前那塊豬肉，隻有一點血而已。
食人鯧啃完豬肉，坑水很快恢複了清澈。
若楊大魯身上的肉被啃了，會有大量的血溢出來。
坑水會變紅。
謝旺生目不轉睛的盯住水麵，瞅了一兩分鍾。
看不到絲毫血跡。
他招手道：“傻子，上來！”
楊大魯緩緩的從水裏走上岸。
衣服濕透了。
水從衣服上嘩啦嘩啦的掉下來。
眾人都看向他的兩腿。
完完整整的，腿沒有一點傷。
地麵也沒有血跡。
若他身上受傷了，血就會隨水流到地上。
血是紅色的，特別容易認。
陳可馨見他無恙，臉上才有了血色。
剛才一驚一乍，差點把她嚇死。
幾十個村痞一直認為水坑裏的是食人鯧。
經楊大魯兩次入水嚐試，他們不得不懷疑水裏的魚是不是食人鯧。
謝旺生又一連揉了幾次眼睛。
確實有三四分醉了。
他也不確定是不是看清楚了，就問謝旺財：“他怎樣了？”
謝旺財看了又看，百思不得其解道：“他還是沒被咬。”
謝旺生隻是想拿楊大魯開涮。
現在跟計劃的不一樣。
楊大魯沒事，就震懾不了人。
人不怕，誰肯交出兩百萬？
楊大魯左右腳先後抬起，讓大家看得更清楚。
他笑道：“都說了不是食人鯧。”
眾人半信半疑。
水裏的不是魚人鯧，但也吃肉。
眼見為實。
先前那一大塊豬肉，剛垂進水裏，就被啃光了。
就算楊大魯說的是真的，也沒幾個人敢進水裏嚐試。
萬一水裏的魚咬人，後果不堪設想。
謝旺生指著長發男子，說道：“你下去試試。”
長發男子一臉驚恐，拖拖拉拉的。
其他人也縮小了一圈。
每個人都擔心被謝旺生叫到，有些人就閃躲在別人身後。
為的就是不被謝旺生看見。
楊大魯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在這驚恐的時刻，有人笑，會把人嚇一跳。
傻子笑，本來也沒什麼出奇。
謝旺生都已忘記楊大魯是傻子了，瞪眼道：“你笑什麼？！”
楊大魯淡淡道：“我一直聽說你謝旺生膽量過人，原來也不過如此。明明不是食人鯧，我都試過兩次了。你自己還不敢下去，偏要叫手下下去。沒想到你的膽量這麼小。”
又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周圍的村痞是認同楊大魯的話的。
誰願意下水坑冒險？
謝旺生一揚手，把酒瓶摔在地上。
砰的一響。
他怒道：“我謝旺生會怕？！”
楊大魯笑道：“你不怕，你為什麼叫手下下去？你連下去的膽都沒有，換了我是你的手下，我覺得丟臉！”
幾十個村痞都快要點頭認同楊大魯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