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隊伍，本來就是靠坑蒙拐騙起家的，真遇上個拿著刀還不要命的狠人，能不能上，他們心裏還是有數的。
隻是領頭男被捧得太久了，似乎還覺得自己是那個“一呼百應”的老大。
“操他娘！你們這群慫蛋，要不是老子，你們早他娘的見閻王去了……”
任由領頭男各種辱罵，大家都當沒聽到那般，甚至，還故意轉過身子，拒絕接觸他的視線。
王老幺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有些站不穩腳了，扶著領頭男的肩膀勸道。
“老大，算了，算了……”
“算個錘子！都他媽怪你！你個廢物，去死吧！”
羞憤難耐的領頭男直接拽過王老幺的衣領，一把將他推向了持刀的孟祈山。
“呲！”
利刃劃破了他單薄的衣服，在胸口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王老幺木然的望著自己胸前的傷口，嘴裏訥訥著：“老、老大……”眼睛一閉，竟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杜若搖了搖頭，眼裏隻有驚嚇，而無半分憐憫。
領頭男似乎抓到了什麼把柄，憤然開口：“你殺人了！我要報官！”
這時的官府，還在想辦法鎮壓這群流民。吃死屍這類的，隻要沒看見，一般是不多做幹預。
但是殺人不行，為了以防出現流民聚集，占山為王的情況，一旦有人報官，朝廷是必定會派出官兵殲滅的，
杜若冷眼看著有些得意領頭男，跟個小醜一樣的上躥下跳，心煩到了極致。
“你看到了？”
“廢話！我們都看到了！”
領頭男一揚頭，像隻戰勝的公雞，然而並沒有得到身後人的回應。他有些尷尬啐了一口唾沫：“狗娘養的玩意兒！以後有你們好看的！”
杜若半垂著腦袋，長發遮住半邊臉頰，陰沉沉的開口：“那把你們都殺了不就好了？”
孟祈山渾身一抖，有些發毛的看著杜若。
“你！你敢！”
領頭男慌忙往後退了幾步，卻被孟祈山一個跨步，將砍刀橫在了他脖間。
既然杜若說要殺人……
那他就殺吧，應該跟他在山裏宰獵物一樣，抹脖子就行。
“這荒山野嶺的，你以為我們是怎麼活下來的？不就是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再卸下你們的腦袋熬湯喝嗎？”
杜若慢慢的抬起了頭，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獰笑的看著四散逃開的流民。
“本來今天已經吃飽喝足不想動手了，是你逼我們的。”
說罷，還油膩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四周。
孟祈山徹底石化了。
整半天，這丫頭是在唬人啊。得虧他還認真的研究了下，怎麼對人一刀斃命……
“大、大、大姐，我錯了……”
領頭男聲音顫抖著，雙腿間有些不明液體順著大腿流了下來。
沒有足夠的水份稀釋，這股味格外的嗆人。
“你弄髒我的晚飯了。”杜若已經演上癮了。
她發現，自己越是表現的恐懼、害怕，這幫人就越是肆無忌憚。
還不如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惡意，讓這些人對自己避而遠之，也能省下不少的麻煩。
領頭男眼睛一亮，震出一坨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