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心滿意足的一手拎砍刀,一手拎龍葵,快速的回到了歪脖子樹底下。

孟祈山的呼吸依舊平穩,看樣子,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殊不知早在她登山的那一秒,孟祈山就遙遙的跟在了她身後。

杜若抽出孟祈山懷中的水囊,小小的抿了一下後,有些心虛的將從草垛裏扣出了兩小包用樹葉包裹的蛇肉幹。

“便宜你了,小兔崽子!”

杜若啐了一口怨氣,將肉幹全部取出後,又擼了一把龍葵的葉子和綠盈盈的果實,直接活在了一起。

雙手用力的揉搓著,確保每一條肉幹都被龍葵汁液浸染後,才小心翼翼的捏起它們放在地上晾了起來。

手上殘餘的汁液她也沒有浪費,直接擦在了水蓼和牛筋草上。

這天幹物燥的,人難受,馬也難受。

半幹不幹的水蓼對馬匹來說,也算是一種難得的食物了。

準備好一切,杜若才用衣袖包裹著手掌,把剩餘的蛇肉幹收進了幹淨的布袋裏。

蛇肉經過烤製本來就縮水嚴重,加上今天的消耗和交換出去的,也就隻剩下半袋子了。

杜若看著還在地上晾曬的肉幹,頭疼的咽了咽口水。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就是剜了她身上的肉,她也要讓找事兒的人日子不好過!

孟祈山看杜若收拾得差不多了,也“適時”的醒了。

“你這是做了什麼?”

看著麵前一地的狼藉,孟祈山“疑惑”的問出了口。

“嗬嗬,沒事兒,我重新收拾收拾。”

杜若嗬嗬一笑,指了指身旁裝著蛇肉的布袋說道:“蛇肉我放裏麵了,你今天受傷了,藥草就換我來背吧。”

說著,便把地上的水蓼、牛筋草混合著龍葵殘屍體,一股腦的綁了起來。

“黃芪你也拿著吧,我不咋方便。”

她這兩隻手上,全是龍葵汁,搞不好還沒毒翻敵人,就把自己給送進了地府中。

孟祈山點頭,看著還擺在地上的蛇肉。

“這個……”

“哦哦!你說這個啊!”杜若連忙撿起,放在鼻尖輕嗅了幾下,“我們這兩天的口糧,我先撿出來了,你找個多餘的布袋給我,我裝進去。”

孟祈山木然的從腰間取下了一個布袋。

杜若看了兩眼,搖頭道:“我覺得之前打劫我們那男人的口袋還不錯,挺結實的,你拿那個給我吧。”

孟祈山頷首,再次取出了一個布袋。

同樣都是麻布口袋,他還真沒看出領頭男的口袋要結實一點。

不過,杜若要演,他就陪她演吧。

正好,他也想看看,杜若折騰一中午找了那棵毒草,到底想幹嘛?

時間流逝得很快,太陽開始西沉,但餘溫依舊炙烤著大地,連麵前的空氣,似乎都扭曲了起來。

杜若坐在藥草垛上,遙望著來時的道路。

孟祈山收好杜若分配給他的東西,提醒道:“我們該走了。”

杜若扭頭,換上了痛苦的表情:“我腳好像有點疼,能不能再等等?”

“……”

孟祈山:“那在緩緩吧,你要喝水嗎?”

“不了,我還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