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撐住腦袋,努力抗拒著顱內的渾濁。
秀娘端來了一碗熱水,喝完後,稍稍好了一點,卻也沒太大作用。
她現在急需感冒藥劑,不然實在是耽誤工夫,家裏還有個咿呀學語的小嬰兒,要是傳染上了,就太麻煩了。
她掏出手機,聯係起了朱朱。
賣女孩的小山貨:朱朱,你今天過來的時候可以幫我帶兩副藥嗎?
帶西藥是壓根就不敢想的,現在就指望朱朱能找到一個靠譜的中醫,抓兩把中藥過來。
客服朱朱:藥?你怎麼了?昨天見麵的時候還好好的啊,怎麼一晚上不見,你就感冒了?
賣女孩的小山貨:這裏太潮了,又正是秋天,一時不察就遭殃了。
:目前就有點鼻塞、頭疼,你看能不能搞點過來,順便讓大夫給開點預防感冒的藥劑,我怕大家跟著染上了。
感冒這病症,說嚴重也不嚴重,說輕鬆也不輕鬆。
屬於最常見的“絕症”,大部分病毒性染上的感冒依靠藥物也隻能減輕病症,想要治愈,就純看個人體質了。
基本吃不吃藥都得熬個七八天才能痊愈。
要是遇上細菌性的,壓不住體內的炎症,反而會越拖越重。
原身隻是個半桶水響叮當的郎中之女,她自己了解的也不多,這裏距離鎮上的醫館還有四五十公裏的山路,隻能將希望寄托在朱朱身上了。
客服朱朱:你等我會,我現在幫你問問。
賣女孩的小山貨:多謝了,到時候多少錢,我直接轉你。
發完消息,她整個人無力的蜷縮在了一起,昏昏欲睡。
秀娘做好的早飯也沒什麼胃口,就喝了兩碗蘑菇湯,便繼續縮在了火堆旁。
柱子沒心情去找他的小夥伴,守在了杜若身旁,一個勁兒的給她端茶倒水。
在有山風吹來的時候,立馬站起來,用單薄的身子骨替她遮擋著山風。
好在日頭升得很快,慢慢的曬幹了空氣間的濕意,讓杜若好了許多。
杜若捂著口鼻,悶聲說道:“謝謝柱子了,我好多了,你趕緊去找狗娃他們吧。”
她現在生怕將病毒傳染上了柱子,可不能再拖人下水。
柱子猶豫不決,再次遞出熱水,“姐姐,你真的可以嗎?”
他見過好多得過風寒的人,最後咳得肺癆都出來了。
早知道今天早上,就不應該任由姐姐穿得如此單薄就在前麵帶路。
柱子頓時低下頭顱,埋怨起了自己來。
杜若緊了緊身上的衣物,隻好忽悠道:“沒事的,很快就好了,你趕緊去吧,你多摘點菌子,姐姐也有錢去鎮上看病了。”
孟祈山已經帶著柳家人回來了,一同前來的還有住在柳家後麵的陳家三口。
陳春妮見柱子蹲在杜若身側,也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杜家姐姐,你怎麼了?”
“離我遠點,我染上了風寒。”
杜若趕緊揮了揮手,往春妮兒的反方向挪動下屁股。
“風寒?”春妮兒訝異的停下了腳步,“杜家姐姐,你等我會兒!”
說完轉身跑到了壩子邊上,蹲下身子,仔細的在周圍尋覓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