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菌子十斤抵不了它一斤!說它是菌中之王,也毫不為過。”
她轉動著手中擁有圓柱狀菌柄,半球形傘蓋的菌子,拍了拍一旁高大的鬆樹,繼續解釋道。
鬆茸
“這叫鬆茸,種子會寄生這類鬆樹的根係上,達成共生關係。
但野生鬆茸的生長環境極為苛刻,拋開環境不講,共生的樹種需要五十年以上的樹齡,才能供給它成長,最終長成實體。”
杜若抬頭環視了一圈。
這一片針葉林的樹齡都不小,隻要仔細尋找,應該還是能找到不少的鬆茸。
說幹就幹!
不等孟祈山給出回應,杜若麻溜的擼起袖子、躬著背,開始在繞著樹底找尋了起來。
現在已經過了鬆茸大量生長的季節,但兩人經過兩個時辰的搜尋,還是找到了近五十斤的鬆茸。
這跟這裏常年無人踏足、生長環境優越,有劃不開的關係。
撿完鬆茸,也差不多到中午時分了。
杜若坐在一棵倒塌的樹幹上歇息,孟祈山則是從腰間取下了秀娘準備的夥食擺了上去。
“先吃飯,我們待會兒可能還得往上走。”
秀娘準備的是雞蛋卷餅,裏麵裹了一些油渣和野菜。
杜若擦了擦手,掏出手絹拿起了一個雞蛋卷餅就往嘴裏塞去。
忙起來的時候,還察覺不到腹中的饑餓,直到吃到嘴裏,她才清楚,自己的肚子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隻能瘋狂的咀嚼著,以圖平息腹中的鳴叫。
孟祈山許是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有條不紊的挑了一個已經散掉的卷餅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關注著杜若的情況,見她有些噎著,立馬擰開水囊遞了上去。
“謝……”
道謝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一顆核桃大小的鬆塔迎麵襲來,驚得杜若趕緊護住了腦袋。
孟祈山伸手眼疾手快的攔截住了,猛的抬頭,目光準確的落到了在鬆樹上跳躍的那隻搗蛋鬼身上。
“什麼東西!”
杜若一口將嘴裏的食物給咽了下去,噎得她伸長了脖子。
“是那隻鬆鼠。”
孟祈山把玩著手中的鬆塔,眼珠隨著鬆鼠的移動,不停轉動著。
杜若好奇的問道:“你居然還認識?它是在報複我們嗎?”
她眯著眼睛,很快就發現了鬆鼠的存在。
這一路下來,她們少說也遇到十餘隻鬆鼠了,看她們的第一眼,都是被嚇得吱哇亂叫。躲得老遠後,才伸出個小腦袋出來打量。
唯獨這一隻,竟是敢直接對倆人玩兒起了偷襲!
而且之前它鑽得明明是孟祈山的套子,為啥報複的對象是她啊?
這讓杜若不解的同時,心裏也升起了一些委屈。
“你信不信我明天下它百八十個套子!把你祖宗十八代裏裏外外的親戚全給抓了!擱這兒鬧什麼?趕緊走!”
聽出了她的憤怒,鬆鼠懷抱著一顆比它頭還大的鬆塔鑽了出來,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嘴裏冒著些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話的聲音,“吱吱吱吱……”
孟祈山瞅準時機,半闔著眼瞼瞄準了那顆正在破口大罵的腦袋,隨之將手中攔截下來的鬆塔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