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蘭當前隻想了解自家水廠的情況。至於陸靖宇等人的安全,她倒不擔心,水廠隔壁就是軍管區,他們有的是地方避寒吃飯。
衛海洋則想到老小區的戰友李濤家,擔心習慣了海洋性溫暖氣候的李家人,會有人生病。
衛建國想到的是守門的王大爺,他這段時間一直病休在家,就擔心值班的同事會有危險。
夏琴想到的是自己的菜園子裏的菜。
衛衝逗著朵寶玩,兩小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其實是想用自己無知的快樂,分散長輩們的擔憂和壓力。
趙工喃喃了一句,忙解釋說隻是習慣性地叨叨,沒有別的意思。
這種天氣出門,都是冒著生命危險的。她現在能得鄰居一家照顧,有吃有保暖,已經是大幸了,怎麼可能還奢望鄰居們去探查兒子的情況。
夏可蘭道,“大雪下了這一天一夜,外麵已經積起半米多高的雪堆,一樓的門應該已經被雪封了。”
下雨天出行的第一大難題:雪封路。
衛海洋道,“隻有等雪停了之後,溫度若能回升到零下30度左右,才比較好出門。”
南方人的體質與北方人不同,適應仍是需要時間。
“這雪啥時候才能停啊?”衛衝歎氣地嚷了一聲。
衛海洋道,“咱們這裏緯度低,極端天氣再厲害,大概就三天左右。大家保持平靜,按時喝水,適當活動身體,看看書,莫急躁。我們隨時觀測溫度變化,先把這三天熬過去。”
兒童房並不大,但也有十幾平,因為隻輔了一架兒童小床,大家也有活動的空間。
起床後,把補襦子都疊到牆邊後,衛海洋就帶著眾人先做了一段軍體操。
衛衝還想出門去客廳做,但剛跑出去就又嗷叫著衝了回來。
衛建國笑罵,“叫你瞎亂竄,把咱屋裏的熱氣兒都給帶跑沒了。”
衛衝抹了把臉上的寒氣,道,“我忘了,客廳的地磚上都結了一層霜,被我一下踩碎了滑溜溜兒的,差點兒沒把我摔個大馬趴。”
眾人失笑。
“啊,啊,啊啊啊啊!”
這時候,朵寶爬在小床上,踢著小腿兒,叫聲帶著幾分節奏感,像是跟著衛爸爸在做體操似的,一下吸引了眾人目光,看她一個小小人兒有模有樣的舉手手,踢腿腿,簡直萌得要翻天了。
衛衝立即拍了下來,炫道,“哎呀喂,回頭要是網絡能恢複,咱們朵寶上網必成最萌小網紅。”
啪的一巴掌,他就被衛建國拍了。
“什麼網紅不網紅的,一邊兒去。咱們的早操還沒練完呢!海洋,繼續啊。”
活動了一番後,眾人都感覺氣血上升,心情都變好了點兒。
極寒天的另一個隱形殺手:低溫抑製多巴胺分泌,容易致人抑鬱。
像高緯度地區如丹麥,常年低溫天,極少見陽光,每入冬季還會組織抗抑鬱社團活動,都是因為低溫少陽天引起的身體激素變化。
眾人暖和之後,各自找事兒做。
夏可蘭拿出了早充好電的平板,給小朋友們放動畫片。
衛衝拿了一個板兒,嘿嘿笑,“姐,還是你明智啊,買的都是國產本。要換成某水果家的,這麼低溫度,那就是個廢本兒了。”
夏可蘭失笑,“現在生產地都沒了,你想用也用不上了。”
衛衝,“……”
哎,貌似踩到一個雷人的話題。
趙工回屋去拿了種植類的書,跟夏琴邊看邊做起了理論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