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沒否定這個決定。
之後,衛海洋提出細節,“審問方麵,我和濤哥都可以做。我們先擬一個基本情況,回頭你們再增減具體的提問內容。”
吳隊道,“基本信息是必須要了解的。我有個想法,衛隊和小李你們參考看看,讓他們說明有沒有殺過人,因為什麼原因?另外,暗示他們,可以互相檢舉認識的其他人的不法行為。不用解釋原因,隻說就是了解情況。”
聞言,男人們都打直了腰杆兒。
這問題問出去,不解釋的話,被審問者自己都會有爆多的想法和心思了。
男人們有些不安,開始提各自的意見。
夏可蘭暗暗咀嚼吳隊長的這2個過於敏感的操作方式,品著品著,心下暗暗樂了。
這兩條裏,其實最有意思的是第二條:互相檢舉。
不愧是華東的高智商人才呢,一招兒就把這些幸存者可以聯合在一起針對他們挖掘隊的隱患,給破了個一幹二淨。
吳隊長是把伐謀攻心的兵法,練到爐火純青了啊!
隻要幸存者隊伍不私營結黨,他們打撈隊想要如何篩選人才,收留人員,分配物資,都有操作空間和餘地了,都由他們說了算。
如此操作,就不會再出現之前登陸時,群起攻之的危險了。
其實,這也是書本裏,官方解決匪患,收攬可用勢力的曆史智慧。
一個轉眼兒,衛海洋和李濤就聽明白了,同時笑出聲來,表示可以全力配合。
夏可蘭也鬆了口氣,回屋後給衛海洋說,“末日裏,若是隊伍裏還有老人和孩子的,會比隻有青壯年的更值得信賴些。”
衛海洋聞言,反問,“可蘭,你以前不是說,末日裏最不值得信賴的就是示弱的老人和孩子,還有女人?”
夏可蘭也點頭,“沒錯。若是我和我媽,還有朵寶在一起,跟你們三個大男人失散了。我和媽都會拿出箭自保,不會讓任何人靠近。朵寶的彈弓功夫在後來,比你們想像的都厲害。如果誰看到我們娘兒仨,以為很好欺負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衛海洋一聽,立即皺眉沉聲,“不,我們絕不會把你們娘兒仨兒扔下獨自出門。”
“嘖,我隻是打個比喻。”
“比喻也不行。”
男人非比尋常地固執,一臉嚴峻。
夏可蘭知道不好再逗他了,轉回話題,“一旦檢舉的要求提出,幸存者裏應該會有人看出端倪。我們必須小心。”
衛海洋道,“嗯,小衝去打聽情況,看他能帶回什麼消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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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衛衝正負責在幸存者臨時休息點值班,他手裏拿著遊戲機打得正嗨,不出半外鍾頭,就吸引了一群小鬼頭的注目和垂涎。
在幾個小鬼上前時,他趁機插科打諢地閑聊,套了些消息。
換班時,他準備上樓休息,就被廁所間裏出來的小袁叫住。
小袁趁人不備,塞給他一張紙條。
衛衝也一副沒事兒人似地,捏著紙條走人。
等他回到哥姐身邊時,才打開了條子,上書:舉事人,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