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能忍住，淩雪柔忍不住了。
她怒斥道，“所以說，你們是因為害怕小靈兒為父母報仇，得罪了白帝，到時候引得白帝對整個百靈鳥一族心生厭惡，所以故意不讓小靈兒得到真相是嗎？”
錢光啞口無言，他無力反駁，因為這確實是不爭的事實。
“夫人，在萬界山，白帝大人就是天，他想要誰活，誰就可以活，想讓誰死，誰就得死，我們也是無奈之舉，這關乎整個家族生死存亡，容不得我們任性。”
淩雪柔怒氣緩和了許多。
雖然她還是怪錢光的，但是，她不是以前的一腔熱血的人了，剛才衝動，確實是因為小靈兒是自己人。
人第一考慮總是利己的。
這無可厚非，可是聽到錢光的話以後，淩雪柔不得不承認，站在他的角度權衡利弊之後，隱瞞小靈兒真相，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難怪錢光會對小靈兒照顧有加，若無虧欠，何須如此。
在他心裏，或許也不好受。
淩雪柔不說話了，因為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帝為什麼這麼做？”沉默許久的肖涵淡淡問道。
錢光微微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白帝大人也沒有解釋，僅僅是通知了我。”
肖涵能聽出錢光話語裏也有些慍怒，顯然對於白帝所作所為，他也很氣憤。
奈何形勢比人強，麵對仙帝，他能做個選擇呢。
難不成賭上全族性命和白帝魚死網破不成。
恐怕魚死幹淨了，網還依舊。
在真正的強者麵前，活著已經很好了，其他的都是奢望。
錢光忍辱負重，正是因為他非常清楚這一點。
他苦澀說道，“是我欠那孩子的，身為族長，卻不能保護好族人，即便是死了。，都不能去討個公道，我知道我不合格，可是我沒辦法，我不敢賭，那可是白帝，偌大個仙界，也不過十人稱帝，一不小心，就會導致家族萬劫不複。”
“我答應你去找白帝，我會親自去問他原因，小靈兒現在是我的人，你們管不了，我替她出這個頭，白帝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解，否則……”肖涵不鹹不淡的說著，眼裏卻冒著冷意。
仙帝？
別人怕，他可不怕，不給他合理的理由。他一定會給小靈兒一個交代。
他的人，還輪不到別人來欺負，即便那時候小靈兒和他還沒有關係。
但是，那都不重要。
錢光聽到這話非但沒有高興，反而還有點擔憂，肖涵都看在眼裏。
他立馬有些不悅。
“怕你的靠山出事？從此百靈鳥一族沒了依仗？作為一族之長權衡利弊沒有錯，但是別忘了，你還是一族的大家長，如果一味地阿諛奉承寒了族人的心，你做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肖涵路過他身邊，淡淡的說道，“別忘了，你的初衷是保護族人，不要在行走的過程中迷失了最開始的本心。”
肖涵的話猶如醍醐灌頂，讓錢光身軀一震，恍然醒悟。
他呆呆的看著肖涵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是啊，他最開始的初衷就是希望族人在萬界山可以有一席之地。
可是如果一直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到處左右逢迎，毫無底線，那他的族人隻會在他一次一次隱忍中受到更多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