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現在該怎麼辦,我的能量也快消耗幹淨了。”向陽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手臂無力垂下。

三人望著火牆後麵源源不斷的碩鼠,都生出一種無力感。

他們都非常清楚,這麵火牆就是他們最後的屏障。

最多再過兩分鍾,他們就會葬身鼠腹,化成一堆白骨。

“要死了嗎?”高月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火牆漸漸熄滅,隱隱露出後麵黑壓壓的影子。向陽不甘心,抄起地上的鋼管狠狠砸向一隻老鼠。

隻不過,他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打在老鼠身上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吱吱吱…”鼠群似乎也在嘲笑三個人類的不自量力。

它們露出尖牙,隻等最後一點火牆徹底熄滅,就能撲上來啃食鮮美的血肉。

“呼~呼~”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破空聲突然響起。

緊接著,一道藍色的影子從三人眼前一閃而過。

都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他們就發現眼前出現了一片又寬又長的真空地帶。

而那些黑不溜秋的東西,全都消失不見。

“這…這是什麼情況?那些老鼠呢?”陳媛媛一臉的不可置信。

“剛才,那道藍色是什麼玩意?我不是看花眼了吧?”向陽太陽穴狂跳。

“這…這是哪裏?我已經死了嗎?嗚嗚,我死了…可是,可是我還是一個處啊!我踏馬太虧了!”高月望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還以為自己踏上了黃泉路。

“啥,你還是處?”一道藍色的光影漂浮在高月麵前。

高月以為是幽靈一類的東西,很認真的點點頭,“嗯,我還沒嚐過男人是什麼滋味。可惜就這麼死了,我特麼虧大發了啊!”

“噗…”光影漸漸散去,陳飛的身影漸漸凝現。

姚若溪恍如夢境,待她看清那張人臉時,驚訝得合不攏嘴,“陳飛,怎麼是你?不對,不對,這一定是幻覺。”

她伸出手來,想去觸摸陳飛的臉。

盡管心裏認定這都是幻覺,不過她還是有些期待。

手中傳來溫熱的觸感,還有一絲嫩滑的感覺。

高月不禁喜極而泣,“嗚嗚嗚,老天待我不薄,在我即將轉世投胎的時候還給我送來一個精壯的男人,讓我幹一次,做一回真正的女人,我…我死而無怨了。”

說完,高月也顧不上羞羞,直接去拉陳飛的褲頭。

“臥槽,高月,你這是唱的哪一出。”陳飛避閃不及,被高月牽住了鼻子。

“喂,高月,你怎麼了,被嚇傻了吧。”陳媛媛臉皮子發燙,用力搖晃她的肩膀。

“高月,你在說什麼,死不死的,我們沒死,都還活著。”向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高月一怔,喃語道:“活著…我們還活著?可是,那些老鼠呢?”

陳飛極力控製著二弟不要跑出來作妖,嘴角直抽抽,“那些老鼠都被我消滅了。”

陳媛媛恢複了些許能量,把手搭在高月的肩上,一絲溫和的精神係能量傳入她的體內。

高月隨即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啊,陳飛,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裏?”

陳飛一臉衰樣,“姑奶奶,你先把手鬆開再說行不行?”

“鬆手?鬆什麼手?”高月有些納悶,不過手中傳來異樣的感覺,似乎攥著一根鋼筋撬棍。

這個時候,恰巧李浩和姚若溪也及時趕到。

“臥…臥槽…光天化日…日之下,就…就這麼奔…奔放?”李浩張大嘴巴,拚命呼吸著空氣。

姚若溪則表現得很緊張,“妹子,你別亂來,有話好好說,別把那玩意弄壞了,我日後還要用!”

高月這個時候終於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那根撬棍似乎並不是普通的棍子,居然在她手裏動來動去。

她連忙低頭看去。

“我…啊…陳飛…我…”高月捂著臉,轉身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兩個小時以後,一行六人回到萊茵河酒店。

剛才那場戰鬥,向陽和陳媛媛的表現都被陳飛看在眼裏。

在麵臨死亡的關鍵時刻,他們沒有放棄自己的隊友,選擇獨自逃命。

更沒有做出背叛隊友的事情。

這樣的人,絕對值得信賴。

隻有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才能徹底看清一個人的真實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