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未明道：
“可以這麼說，但我隻是在血統上，與他們有關。”
冷月低吟道：
“的確如此，你和妙風當時才兩三歲，不可能為魔教辦事。”
東方未明調笑道：
“是啊，那時候冷月姐你巴掌再重些，鴛鴦我可就一命嗚呼了，這種臥底，魔教怎麼可能派來呢。”
冷月訓道：
“若非你又笨又大嘴巴，我怎麼會打你？”
東方未明提示道：
“你可記得，當時無論你打我多重，第二天我臉上都不會留下印子？”
冷月想不起來，
她隻是猜測到：
“隻要不是致命傷，你都能在一天之內愈合麼？”
東方未明道：
“上次了因師太把我屁股劈成了四半，第二天連個疤都沒留。”
冷月張開嘴巴，
卻一時沒有什麼可說。
回想起東方未明的舍身相救，
她心中總有一種相欠的感覺。
冷月過了片刻才低聲道：
“你有如此成就，妙風該與有榮焉。但你這種本事，是魔教的魔功麼？那妙風呢？”
東方未明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他抓了抓已經粘濕攪成一團的頭發，
手上越抓越用力：
“姐姐自然也是會的。這原是由樓蘭古國研發的一種造人法，別的孩子，都是父精母血所生，可我與妙風姐姐，卻是從一具屍體中生長出來。”
這話實在匪夷所思，
若非冷月已在他身上見過太多奇跡，
此時必定拔腿便走。
門外又沒了聲音，
東方未明知道此話太過震撼，
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又道：
“那具屍體，也並不是普通人。”
冷月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是誰？”
“她的代號叫做蘭婆。”
“蘭婆？佛經有雲，羅刹有十女，第一位羅刹女便名喚蘭婆。難道……”
“不錯，樓蘭滅國後，魔教也參研了這種秘術，二十多年前，她們從古樓蘭女王的屍身中，培養出了第一代羅刹體蘭婆。而我和姐姐，便是第二代的羅刹體。”
冷月如遭雷擊，
隻是失魂落魄地重複道：
“原來他們說的那個人，就是妙風……妙風她……”
東方未明咬著牙道：
“據說羅刹體除了刀槍不入等異狀之外，還唯主人之命是從。魔教有一種法子，可控製羅刹體。現在，姐姐隻恐已變成了他們魔教的殺人傀儡……”
冷月忽然打斷了他的話：
“那你呢？”
東方未明一時沒聽懂：
“我什麼？”
門外，
冷月急道：
“若魔教有此邪術，你遇到他們豈非也會被……”
話問了一半，
她已察覺自己語氣不對，
硬生生住了口。
門內，
東方未明的表情緩和了下來，
他的聲音喜悅而溫暖：
“不會的，冷月姐，我會一直是鴛鴦。”
冷月並沒有帶著劍。
但現在她已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帶。
她並非為了拔劍，
而是有些需要那叢劍穗，
可以讓她緊張的手指有地方可以絞住。
現在她隻能絞自己的衣擺。
東方未明很想再說話，
他已沉寂了二十天，
照理說他嘴裏應該已經停不下來。
可現在他隻想靜靜地靠著門，
不為別的，
就因為冷月站在這扇門的另一邊。@!~%77%77%77%2E%64%7500%2E%63%63/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