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麼呢,我困呀,我去睡覺。”我依舊閉著眼睛,靠感覺轉過身麵對他。

他好像明白是自己想太多一樣,笑了笑:“那我給你準備的吃的,你還吃嗎?”

我緩緩睜開眼睛,剛才離得遠天又黑沒看清那一大袋子是什麼東西,現在才知道是各種各樣的零食。

大晚上的小龍蝦我都拒絕了,怎麼會吃他的零食呢,這不也長痘呢嘛。

我擺擺手:“不吃了,不吃了,冷死了,快走。”

我實在困得不行,任由徐益明拉著我,我則閉著眼睛跟著他往前走。

“哪個酒店?”他突然站定問我。

我閉著眼睛,沒有躲閃,直接撞到他背上。

媽耶,好暖和呀。

我伸出手從後背環抱著他,挺高大的一個人,能做塊合格的擋風玻璃。

從他腋下穿過的手,指了指正前方。

“明華大酒店。”

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繃得很緊,他很是緊張。

徐益明從前麵分開我環抱著他的雙手,想把我推開。

我不想被推開,這暖暖的擋風玻璃還挺好用的。

我甩開他的手,臉在他背上蹭了蹭,不受控製般的說出了一句虎狼之詞:“你不是喜歡我嘛,讓我抱抱,我冷。”

他停止了推開我的動作,聲音輕柔。

“可是你不是不能接受我的喜歡嗎?”

我收緊了雙手,這淩晨的風是真的有點冷。

“如果你不喜歡,我就放手,沒意見就快走。”我催促著。

他站了一會兒才邁開步子往前走。

“我其實沒什麼意見,我是怕你……”他邊走邊說。

我閉著眼睛機械的跟著這股子溫暖,腦子早就不轉了。

“閉嘴,快走,冷死了!”我有些不耐煩了,都是幾個成年人,那麼糾結幹什麼。

“好好好,明華大酒店是吧!身份證帶了嗎?”

他走得很慢,我跟著就像在坐搖搖車。

我把包包遞給他:“包裏,自己找”。

到了酒店大堂,我依舊靠在他身上,緊閉著眼睛,能模糊的感受到有光從眼皮上方傳了過來。

徐益明已經找到了我的身份證,把他交給了酒店前台。

是前台的聲音:“兩個人都需要身份證登記。”

徐益明:“不,您誤會了,她住,我不住,我送她來的。”

酒店前台:“哦哦,好,她這是醉了嗎?我們實名認證還需要她睜下眼睛,需要掃描。”

徐益明:“不是,睡著了而已,我叫下她。”

徐益明推了推我,我聽到了,但是我不想睜眼,也沒有動。

他尷尬對前台說:“我用我的身份證登記,讓她住可以嗎?”

酒店前台:“這不行的先生,規定是誰登記誰住的,要不你再叫叫你女朋友?”

女朋友?誰是他女朋友?這誤會不大了嘛。

我立馬睜開了眼睛:“我醒了,要刷臉是吧,哪裏刷?”

他也急著解釋:“您又誤會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前台明顯是不信,換作是我我也不信,畢竟我從進入酒店大堂起就一直靠在他身上。

刷好臉,我拿過前台手裏的身份證,對徐益明說道:“弟弟,零食你拿回去吃吧,我上去啦,今天謝謝你去接我哦。”

我這解釋,前台總該信了吧。

徐益明是個聰明人,當然聽懂了我話裏的意思,笑著拿起那一袋子零食:“姐姐,早點睡,晚安。”

然後一個向左,去往酒店電梯,一個向右,去往酒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