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著濕漉漉的衣服躺在草地上,任憑微風帶走我身上的溫度,知道這樣對自己不好,但是我還是沒有走,好久沒這麼任性了。
衣服全都緊緊貼在我的皮膚上,好在穿了羽絨服,也沒有冷到讓人受不了。
隻是頭發也濕得不成樣子,風一吹,一股涼意從頭頂一直往下,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剛才荷爾蒙分泌過多,占據了我的思想,奪走了我的理智,現在腦子冷靜下來了,反而清醒了很多。
我不能這樣子,這是錯誤的,我沒辦法左右別人的思想,唯一能控製的就是我自己的行為。
想明白以後,才發現自己冷得受不了了,趕緊給江傑打了個電話。
他接起電話,我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你怎麼啦?”
我嗚嗚嗚哭的更大聲了:“我在喜德全旁邊的公園裏,我掉水裏了,你來接我。”
電話那頭停頓了三秒鍾:“你不是在聚餐嗎?怎麼能掉水裏?”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隻是哭:“你來嘛,我衣服全濕了,冷得很。”
電話裏傳來觥籌交錯的聲音,唉,小傑,這次廖書記的事情感謝你呐,再喝一杯嘛!
“你喝酒了?”我輕聲問他。
他回答:“嗯嗯,我現在正忙呢,可能接不了你。”
我哦了一聲,我就知道,他的事兒永遠比我的事兒重要。
永遠都這個樣子,討厭死了。
“行,那我自己回去吧,你喝了酒別開車知道嗎?”
我還想叮囑他幾句,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我心裏苦澀,也哭不出來了,擦幹了眼淚,幹脆把電話關了機,自己朝山下走去。
我打算打個的士回家,可是站在路邊連招了好幾次手,都沒有車停下,可是那車上明明沒人呀。
我低頭看看自己這副樣子,估計那些司機也害怕吧。
終於在我就要放棄,打算步行回去的時候,一輛的士停在了我麵前。
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司機也是嚇了一跳:“美女,你怎麼全身都濕透了,別把我的車坐墊打濕了哦。”
以為是師傅好心,結果發現司機師傅戴了個鏡片超厚的眼鏡兒,嗬嗬,這是大晚上的沒看清楚才停下的吧。
見師傅有要趕我下車的意思,我特意往另一個座位上挪了挪:“師傅,大晚上你幫幫忙,一個位子一百,給你洗車,走吧!”
師傅聽我這麼說,才踩了腳油門:“也行,看你濕成這樣也怪冷的。”
“謝謝!”我搞成這樣子,也怪不得人家師傅不接我的單,畢竟等下還得去洗車,浪費賺錢時間。
“美女,這大晚上的,你怎麼搞成這樣子?”路程行駛過半,的士師傅還是忍不住開始八卦我了。
我不想解釋太多,隨便找了個最能讓人相信的:“跟老公打架了,沒打贏嘛不是。”
的士師傅見我自嘲,也跟著笑了起來:“唉,你們年輕人,都火氣旺盛,動不動就吵架打架的,等到了我們這年紀,都沒那個精力了。”
我跟著笑笑,這麼說來,這的士師傅年輕的時候真跟媳婦兒打過架呀。
“你跟你老公還沒孩子吧?”的士師傅突然問我。
“有了呀,都一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