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玫終究還是沒有跟江傑說起蔣鳳琴說的那些話。
當然,也沒辦法做到勸江傑出去陪別的女人治病。隻旁敲側擊的問了江傑關於他們工作的事情。
江傑隻說自己的材料還在審批中,而爸爸也是因為製度改革所以待業在家。對於盧偉的遭遇,全是充傻裝愣,就是一個不知道了事。
陳玫知道這些都是江傑安慰她的借口,不願說就不說吧,她全當不知道算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這天,陳玫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電話裏的人自稱是許西的母親,想約一下陳玫談一談。
陳玫本不想再跟他們有接觸,但是想到這一大家子的工作問題,她還是想去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轉機。
一個看起來很是溫柔的女人把陳玫約到了家裏。
女人給陳玫遞上茶水,臉上滿是歉意:“不好意思,我約的你見麵,還麻煩你跑一趟。”
看著眼前坐在輪椅上的女人,陳玫也沒好意思責怪,接過女人手裏的茶水:“沒事兒,正好我也有事兒想麻煩廖書記。”
女人一笑,周身氣質,皆是溫暖與溫柔。
陳玫怎麼也想不通,這樣的女人怎麼能教育出許西那樣性格的孩子呢。
“老廖等下中午會回來。你隻要等一小會兒就行了。”
陳玫點頭。
女人看了看陳玫的肚子,笑盈盈:“肚子這麼大了,快生了吧!”
“嗯嗯,一個月不到了。”
女人繼續說道:“當媽媽都很辛苦哦,十月懷胎就已經苦不堪言了,還要經曆分娩之痛。”
“養成一個孩子不容易呀!”
陳玫當然知道養大一個孩子不容易,更別說養成了。
看著女人的樣子,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溫柔舒緩,眉頭上也慢慢爬上來愁容,她一定也因為許西的事情很辛苦吧!
而且自己又行動不便,許西遇到事情的時候也沒辦法及時出現在現場。恐怕是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坐在家裏等消息,幹著急了。
陳玫喝了口茶水:“廖夫人,我明白你今天叫我來的目的,但是我沒辦法左右江傑的決定。”
女人苦笑一聲,抬手開始抹眼淚:“我知道這事兒擱誰身上誰都不願意,但我就西西一個女兒,我真的……”
說著說著就開始哽咽起來了。
陳玫雖然同情這個女人,但是誰同情同情她呢,她沒招誰,沒惹誰的,為什麼就要把自己老公讓出去,就因為他們他們都有苦衷嗎?
不行,絕對不行。
陳玫扯了一張紙給廖夫人,緩緩開口:“除了讓出江傑以外,如果我還能幫上許西什麼忙,我很樂意效勞。”
廖夫人看陳玫態度如此強硬,知道勸不動她,隻能坐在原地一個勁兒的歎氣。
照顧廖夫人的保姆見狀,趕緊走了過來,麵向廖夫人說道:“夫人,醫生可說了,你不能太過悲傷,對你的身體沒好處的。”
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看了眼陳玫。
陳玫知道這是說給她聽的,無疑就是想道德綁架她了。
久待無好處,陳玫當即起身,跟廖夫人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