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屋頂傳來的尖叫聲,林雪姬和徐繼禹心頭同時一緊,兩人頓時為明月的安危擔憂不已。不過,心理素質極為強大的徐繼禹仿佛已經經曆過很多這樣類似的事情了,臉上仍舊表現出一副淡然的表情,雖然在和暗夜公爵的激烈戰鬥中變得血跡斑斑,但他手中的銀槍也讓對方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此時的暗夜公爵失去了平日裏的囂張跋扈,身上的彈洞讓他的整個身體無力地躺在牆角裏。但林雪姬和徐繼禹不一樣,在聽到弟弟的哀嚎之後,她頓時打消了和寒冬繼續戰鬥的欲望。她剛要朝樓梯口走去,被打翻在地的寒冬突然拽住了她的小腳,將林雪姬嬌小的身體拖倒在了地上。
“可惡!!”林雪姬在地上手忙腳亂地掙紮著,試圖以此擺脫寒冬的束縛,但寒冬在被女生踹過幾腳後,手中的力道反而加大了。與此同時,明月的脖子被刀疤男尖銳的獠牙咬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鮮血源源不斷地從他的體內向對方的身體裏流去。就在他以為一切即將結束之時,右手的手指尖突然碰觸到了一個冷冰冰的物件。是刀!明月想也沒想,一瞬間便抓住了刀柄,向刀疤男的臉上猛的招呼了過去。“啊!!”刀疤男鬆開了明月,捂住了鮮血直流的臉頰。明月隻感覺脖子間突然輕鬆了許多,大口的氧氣湧入了他的肺器,讓他登時感覺到整個身體充斥著陣陣的清涼。那把刀留在了刀疤男的臉上,因為用力過猛,整個刀刃都沒入對方的體內。趁著這個機會,明月從腰間取出了專門射殺血族的火槍,瞄準了刀疤男的心髒。
隻聽一陣巨大的槍響,銀色子彈在刀疤男的胸口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血洞。刀疤男應聲倒地,眼睛裏最後一絲血色慢慢地褪去,不一會兒便伴隨著青煙化作一具腐朽的骷髏。“呼,呼……”明月捂著脖子上血流不止的傷口,握槍的手仍在不停地顫抖著。他一瘸一拐地向關押女孩的小木屋走去。“該死,這樣一來……不知道還能不能支撐下去了……”明月拖著長長的血跡走進了木屋,視線因為失血的緣故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來到了人質的身旁,輕聲說道:“我來救你了。”說著,他拿起隨身攜帶的利斧,將綁在人質身上的鐵鏈砍了下來,沉重的鐵鏈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鮮血不斷地從明月的脖子上流下來,不多時便在地上彙聚成了一個不小的血泊。此時的明月隻感覺體力正在一點一點地流失,他將兩邊束縛女孩手臂的鐵鏈砍斷,女孩的身體立刻如脫韁的鐵球向他砸了過來。“撲通”一聲巨響,兩人同時摔倒在了地上。“呃……”明月苦笑了一下,剛想扶起女孩的身體,隻覺得整個視野天旋地轉,眼前開始泛起陣陣紅光。他無力地向倒在地上的女孩伸了伸手,緊接著雙眼一合,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