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燈,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臉,胃忽然疼起來,看起來想要睡著應該很困難了,爬起來打開筆記本,點開QQ的時候,傑傑的頭像安靜地躺在我專門為他設置的唯一的分組裏,安靜的灰色。
我年方十五,成績好,長得還過得去。用一句比較流行的話來說就是,根正苗紅儼然一朵祖國的花朵。
是花朵就有蜜蜂來采蜜,或者采花賊。
傑傑不在身邊,沒少男生來嚐試著掘掘我的牆根,無奈此花雖然有主主不在,但根基甚牢,眾追求者也隻能望花興歎。
每當男生們拿著耗費了幾個通宵,幾乎用盡平生所學詞語外加網絡上百度來的郭敬明的語錄捏造出來的情書,垂頭喪氣地從我身邊走開時,盧彥樺就會說,作孽啊作孽,倩倩,依我看,那位仁兄不錯啊,皮膚白皙甚至跟我有得比。還有那個男的
身材勻稱,據說籃球也打得不錯,那些個小女生整天往醫療室跑還不是因為看他打球喊破了嗓子!雖然黑是黑了點,不過你勉強把他當古天樂看不就得了嘛!
我笑笑,心裏一陣酸楚,每當那些男生紅著臉站在我的麵前說著那樣不著邊際的話,我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駱可。而對於盧彥樺的調侃,我隻能故作嗔道,“本姑娘我淡泊戀愛,追求遠大,考不上清華北大誓不失身。”
盧彥樺說起話來沒個遮攔,一說就說個不停,儼然是個話嘮。而我雖然聽得樂嗬嗬的,可心裏早已打翻了五味瓶,個中滋味隻有我自己去細細品嚐。盧彥樺雖然在開玩笑,但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著什麼。
人靠衣裝,嘴靠強裝,我雖然心裏難受,但嘴上卻不輸陣,我白一眼正得意地跟個羊羔似的盧彥樺,說:“不戀愛的青春才是健康的。你少在這裏冒充夏娃,再說了,我也不是你的亞當。”
盧彥樺撇撇嘴,不以為意,我眯著眼睛,看見遠遠飄過來的藍勳,我用胳膊肘碰碰盧彥樺,嘴朝教室門口一努,“你的亞當來了。”
盧彥樺抬頭看見從教室門口走向自己座位的藍勳,剛才還熱情洋溢的小臉蛋,瞬間紅得跟個猴子屁股似的,扔馬路上都能直接配合警察叔叔指揮交通了。
藍勳是什麼人啊?人長得陽光帥氣,會打籃球,尤其是那一手鋼琴,彈得鬼斧神工的,不知道迷惑了多少個無辜少女。
盧彥樺喜歡藍勳,人盡皆知的事情。要真想找一個不知情的人,怕是隻有他本人了。
當然我也隻是開開玩笑,要我真的在盧彥樺麵前拿藍勳開玩笑,這不是要我越雷池嘛!我不是狗熊,所以我永遠不可能長出那樣大的膽來。初中以來,我對她這個姐們的脾氣可是比盧彥樺的爸爸媽媽還要了解一些。絕對不是誇張。
我躺在我可愛的床上,像是包粽子一樣把自己的腦袋給緊緊纏在被子裏。
“花兒花兒為誰開,一年春去春又來,花兒說她為一個人等待...”我的手機鈴聲。來電顯示,蘇櫻。
“叫魂呢你,我還在睡覺呢。”對於睡覺這事我可是充滿樂趣啊,拉著老媽從淘寶上淘來的四位數的席夢思,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老太太說蘇櫻說你是睡神,盧彥樺說你是睡鬼,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我能睡在我們這邊小區算是出了名的,就算以後結婚我也要把我這張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床搬過去,將睡覺這件事發揚光大。
"倩倩你快來,你快來。"
“中六合彩了啊?中六合彩了也不能打擾我睡覺,你要真疼我就給我買輛奔馳寶馬,最好是那種什麼駕照全免的,省的我麻煩。沒事我就掛了啊。”
“別跟我貧,你快來錢櫃KTV204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