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9年,林則徐在虎門展開一場轟轟烈烈的禁煙運動,共查封19187箱鴉片,並在海灘當眾銷毀,沉重的打擊了鴉片的盛行。可誰會想到在幾十年後鴉片又開始泛濫,而且就出現在不知名的薛縣七裏坡村。坡上幾十畝地遠遠望去甚是嬌內,婷婷嫋嫋的立在坡上,綻放出火一樣的妖嬈,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高價地主高明舉。。
高老爺子五十多歲的人了,早年青年時參加過義和團運動。失敗後,逃亡到這個村子利用手中的碎銀,買了幾畝地經過自己的勵精圖治把幾畝地變成幾十畝地成為本村最富有地主。老爺子甚是精明,他把大煙種子往地裏一撒,一年的收成超過種糧食十年的。在這個窮山僻壤的地方,政府都忙於割地賠款誰還有嫌功夫管這個,而且高老爺子每年都會用很多錢交煙稅,打點官府。縣太爺都把他當成財神爺供著了。老爺子這條發財路還是到省城買年貨時認識的煙販範成指出來的。他把種子交給老爺子,隻需要老爺子種,他負責收。臨別前範成交待了高老爺子鴉片的注意方法。他說:“鴉片屬於兩年生草木植物,每年冬天播種,春天開花,初夏花落半月後果實成熟。成熟後要用刀將罌粟皮劃開滲出乳白色的汁液,經風幹凝聚成粘稠的膏狀物,顏色由乳白色變成深棕色,膏狀物的鴉片味苦需要燒煮和發酵才能成為上等鴉片。”高老爺子把這個技術爛記於心後,回到家中種植起鴉片。
剛開始村裏人以為高地主利用上等良田種植花卉呢,那罌粟花開起來絲毫不次於牡丹、芍藥的美麗。村裏人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花,由於種在村裏上坡的田地裏,格外的顯眼,村子裏的人看了都會連聲誇讚它的美麗。可等到初夏來臨,罌粟花成了形長成大煙殼的時候,村裏在望上坡的地時嘴裏都變成了漫罵的話,紛紛指責高明舉種這個禍國殃民的大煙。但是隨著高家大院一次又一次的翻修擴建,加上糧田重稅人們就不在罵高明舉了並開始跟著種了起來。一個膽大的年輕人在高地主地裏偷了幾個大煙殼率先在自家旱田播種起來。沒過兩年的時間種子傳播開了,全村的地不管是上坡還是下坡全部種上了大煙。老爺子成為全村種鴉片的“莎士比亞”。每年收成之後,村裏人不懂怎樣提煉,而且沒有銷路,最後都上門求高地主。高老爺子總是會裝出一幅仁慈的樣子,孰不知他把鴉片價格壓到三成來收鴉片。盡管是這樣,村裏人還是很感激高老爺子,都快把高老爺子當成他們的再生父母供著了,高明舉在七裏坡成了“德高望重”的人物。
春暖花開之時,高老爺子每天都會站在自家門前欣賞全村開的罌粟花,屢屢自己的胡須好像對自己的傑作讚賞有嘉,自認為就像一位偉大的畫家繪畫出了春天的一幅盛世美景。在讚歎之餘,他得意忘了形。全村人都對鴉片有戒心,起初他也有,可在範成的誘導下他開始品嚐自己種的“果實”端起煙槍品嚐起來。第一次抽的時候,覺得很難受,不斷惡心嘔吐,經過幾次之後便有了欣快感。抽完之後精神鬥爽,感覺自己過的比神仙還好。但幾小時不抽哈欠連天,精神萎靡,四肢如朽木一般。高老爺子也戒過煙,但是戒了幾次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後不再戒了。家裏人想管卻管不了也隻能任由他抽。就在他種植鴉片第七年的時候,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折磨,買了三尺白綾,在書房上吊自殺了。臨死之前留下一份遺書上麵寫道“吾兒吾孫,此後勿種鴉片,鴉片如劍,宜深戒之,以我為鏡。”就這樣高老爺子輝煌的一生結束了.
村裏人聽說老爺子吊死之後紛紛又鏟除鴉片改種莊稼,高家那口煮鴉片的過也砸爛扔在路旁。一位經曆過鴉片戰爭的老人感歎了一句:“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高鄉紳的兒子高善德是位平庸懦弱之輩,父親在世事時就不諳世事。西洋玩意倒是知道不少。也不知道高老爺子哪根筋不對,把兒子送進洋學堂一學就是八年,真正學識沒學到西洋器物在家擺了一屋。整天一身西服,帶著西洋帽,一副留學歸來文人模樣。高老爺子整天抽大煙也無暇顧及他那敗家兒子,高善德自以為老爹有的是錢便大肆揮霍。現在老爹死了,自己查賬才知道家底沒存多少。現在老爹過世了,日子還得過,以後高家還得由他撐起,高府上下二十多口人全由他養活心裏不免有壓力。他現在兩眼一抹黑,自己也束手無策,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