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運氣好,這男的膽小被她唬住了,可不敢有下次了。
手肘鈍鈍作痛,龍則之回憶巷子中的事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死變態。”
嗡。
龍則之忒了一聲,覺得晦氣,最近出門沒看黃曆,真是諸事不順。
掏了掏耳朵,龍則之歎氣,還有這身體也不中用了,一夜沒睡,今天耳鳴多少次了。
可惜她白天還要上課,沒機會補覺。
身為學生,上課是本職,沒病沒災沒事的,怎麼敢不去上學的呀。
今天是周二,早上兩節數學課,龍則之美滋滋的想,誰說不能補覺的。
數學老師就是最好的催眠師,是生物學的作曲家,說的每一個字都讓人想睡覺,可比失重什麼的催眠曲管用多了。
諾貝爾欠數學老師一個最佳催眠獎啊。
課上,龍則之如願以償的睡了。
龍則之作為一名常年包攬學校倒數第二寶座的差生,老師努力了一學期也放棄了,抬了下眼皮看了眼拿書本的蓋頭呼呼大睡的女學生,又垂下眼,將注意力投入到開學考試的卷子中。
可底下的學生交頭接耳。
“龍則之這衣服怎麼都是濕的啊?”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昨天她被警察帶走,是犯了什麼事。”
“應該沒啥事吧,要是幹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今天還能照常來學校?”
“警察都直接來考場抓人了,這還不嚴重啊,可你們說的也是,這才關了一天,怎麼就放出來了。”
數學老師把試卷往桌上一摔,嗬斥道:“嚷嚷嚷,你們是老師還是我是老師,要不你們上來講!”
教室裏馬鴉雀無聲,唯有睡眠中的龍則之呼吸綿長。
“平時一個個的都能說,叫你們回答問題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屁。”
“不說了是吧,不說了上課,來看下最後這道大題,全班隻有蕭書喻一個人做對。”
“除了蕭書喻,所有人抄十遍錯題。”
班級響起哀嚎一片。
被點名的蕭書喻坐在教室中間,全班看黑板視角最佳的位置,安安靜靜的低頭學習,班級是吵鬧是安靜都與他無關,他端坐在那,與班級格格不入。
“你說你都第一了,何必考滿分呢,下回你錯個一兩道,老師就不會總罰我們做題了。”同桌小聲嘀咕一句。
見蕭書喻沒理他,同桌切了一聲,“不就成績好麼,神氣什麼呀。”
蕭書喻餘光瞥到一抹身影,微微偏頭看去,班裏獨來獨往的不止他一個,還有她。
後排靠窗,看黑板反光。
在老師的講課中,龍則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懶懶的翻了個麵,換一邊睡。
這一覺睡得很香,要是能多睡會兒就好了,龍則之睡夢中被一陣喧嘩聲吵醒。
“臥槽,這死變態。”
“天呐,這巷子我經常走,以後我可不去那了,太可怕了,真晦氣。”
“這年頭盛產奇葩,這死法真是社死,丟死個人了。”
“快看,無碼高清,一會兒準被和諧了。”
“我可不看,惡心死了。”
巷子。
變態。
嗯?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