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皇後拉過蔣珍珍悄悄和她說著:"你看你,回去可要改改性子了,對子封溫柔點,哪個男人喜歡動不動就給他臉色看的女人。"
說著又拿出一個瓷瓶說道:"這個是助孕的,你每次行房之後喝一點,就能早點懷上孩子。"
"姑母,可是,可是……"蔣珍珍紅了臉。
"哎,你這孩子,這個就不用姑母教了吧?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男人哪個不好色。好了,你先回去吧。"蔣皇後真的對侄女無言以對。
她把瓷瓶塞在蔣珍珍手裏接著說道:"你呀,要柔和點,不會虧了你的。他要娶側妃就讓他娶吧,可千萬別再鬧騰,把他最後對你的一點子情誼給鬧沒了。"
蔣皇後見侄女內心有鬆動趕緊趁熱打鐵說道:"珍珍,再說了,皇子娶側妃可是要上宗牒的,哪有那麼簡單。你得盡快懷上嫡長子才是正理。"
她說完又叫貼身婢女進來,選了兩瓶舞靈閣出的桂花香膏遞給蔣珍珍,讓她沒事多打扮打扮。
等哭哭啼啼來的侄女高高興興走了後,蔣皇後才歎一口氣說道:"都是本宮的罪孽啊!這三天兩頭不是這個來哭就是那個來鬧,早知道就不要結親了。"
她知道自己說的是氣話,要不是哥哥永安侯,她現在能不能入主鳳藻宮還不一定。
這陣子得盡快安撫好自己那個兒子,不知他又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哎,都不省心。
林霜來舞靈閣找宋逸的時候,他正好整以暇地喝著茶。
他今天一整天就在那等著她。
"安然哥哥,這可怎麼辦?"林霜急匆匆進來,連冪離都忘了摘。
"別急,慢慢說。"宋逸替她按住發髻,幫她輕輕摘下冪離。
"先喝口茶吧,這是為你泡製的茉莉花茶飲。"宋逸伸出骨節分明的右手,優雅地端起一杯茶遞給林霜。
林霜驚奇地問:"安然哥哥,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宋逸輕笑一聲說道:"因為我算過。"
"真的假的啊?"林霜瞪大眼睛望著他。
"唔,先喝茶,不著急。"宋逸在她對麵坐下。
林霜喝了一口茶,眯起杏眼愜意地品了品說道:"很香。"
"霜兒,你今天能呆多長時間?"宋逸看著她問。
"最多三刻鍾,我是借口來買禮品才出來的。"林霜說道。
宋逸接口道:"及笄禮客人的禮品?"
"嗯,你怎麼知道呀?"林霜睜大眼睛問。
宋逸悠悠說:"我當然知道。"
他看著她好奇地鼓著腮幫子的樣子禁不住微微一笑,掩飾地喝了一口茶。
他放下茶盞,拂了一下衣袖正色道:"嗯,說重要的,你的猜測是對的,太後原本要給你的賞賜確實不是這個。"
林霜黯然低下頭說道:"那原來的是什麼?"
"太後原來想賞你的是一對翡翠發簪。"宋逸答道。
"但是,我也不能判定太後知不知情。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換掉禮物,很有可能是得到太後的默許,畢竟他是太後的孫子, 霜兒,你說對嗎?"宋逸望著那個木匣表情略微嚴肅。
林霜點點頭,陷入沉思。
宋逸想了想又說:"但你有沒有發現即便是太後默許也是最後才答應的。否則你剛離開時,那個木匣子就應該交給你了,而不是後來由小黃門追上來才交給你。"
林霜默默看了宋逸一眼,臉上慢慢浮起愁雲。
"你確定不想做大皇子側妃?很多京中貴女都想做呢。"宋逸又問了一遍。
他又從木匣子裏取出牡丹發簪迎著陽光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