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一回頭隻見飛墨站在門檻外向他招手。
"這是什麼規矩!"侯夫人看著飛墨這咋咋呼呼的樣子怒氣衝衝道。
"老夫人,請恕小的無禮,確有重要事情要與公子稟明。"飛墨忙跪下磕頭。
侯夫人看著磕頭的飛墨忙揮揮手道:"起來吧,念著你對公子忠心一片,這次就饒了你,以後家裏有了少夫人,你若還是這樣不守規矩,那可是要狠狠責罰的。"
飛墨忙答道:"老夫人,小的再也不敢了,以後家中有了少夫人,小的更是要時時想到老夫人的教誨。"
宋逸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不禁苦笑一聲,忙俯首對侯夫人道:"母親,那兒子就先下去了,晚上再過來請父親母親安。"
侯夫人看著兒子捧著木匣的背影忍不住又叮囑到:"安然啊,這可是大事,你要好好謀劃謀劃。"
宋逸連聲答應,跟著飛墨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什麼事?這麼著急。"宋逸問。
"公子,聽說大皇子挨打了。"飛墨捂住嘴小聲說。
"哦,這事傳開了嗎?"宋逸淡淡說。
"還沒有,聽說皇後娘娘大怒將大皇子打了一耳光。不過這事隻有鳳藻宮幾位宮女知道。"飛墨狗腿的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宋逸看了他一眼嫌棄地說,"就這事值得你這麼咋咋呼呼?"
飛墨吐了吐舌頭,耷拉著腦袋說:"公子,小的可沒有您那麼能夠處驚不變,運籌帷幄。"
"這是讀了幾天書,開始跟我掉書袋了。"宋逸哼了一聲。
"公子,你說這消息可不可靠啊?"飛墨好奇問。
"你這是聽侍書說的?"宋逸輕笑一聲說道。
"嗯嗯,公子啊,聽說大皇子出來的時候臉上都紅了。"飛墨興高采烈地說。
"你高興什麼。"宋逸疾步走去。"好了,我知道了。"
等宋逸回房坐下的時候,一隻胖乎乎的鴿子已經在他的窗前嘀咕了,他打開窗,鴿子嘟的一下飛進來。
宋逸捉住它胖乎乎的身子,從它的腳上取下信箋,又從抽屜裏取出一把小米放在手心裏。
鴿子咕咕叫著啄著小米粒,不時抬起圓滾滾的胖腦袋盯著宋逸看。
宋逸摸摸它的頭,把手裏的小米粒放在筆洗裏。鴿子親昵地叫了兩聲,自顧自悠閑地啄食起來。
宋逸這才打開信箋,草草看了一遍,又閉起眼睛細細琢磨了下,然後點上油燈將信箋燒掉。
他默默想了想,這段時間他逗留在上京,看來已經有人著急了。
嗬,瞧,邊關有人開始不安分了,這是想著逼他離京吧。
幸而自己早前都已經部署好了,否則還真是要兩頭受敵。
他望了望窗外,天色還早,還能再休息一會。
他看了看放在一邊的木匣子,慢慢將它打開,隻見匣子裏放著一副溫潤雅致的珍珠頭麵,一眼望去光華璀璨。
宋逸望著這用珍珠做成的精致非凡的釵環配飾,這一刻他的心裏明白了姑母的心意。
珍愛、珍重、圓滿這就是姑母想要祝福他的吧。
他鄭重地蓋上木匣,心裏有了主意。
侍書進來的時候,宋逸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他都好幾天沒有睡了。
侍書看著公子略帶蒼白的臉,感到一陣心疼。
他和飛墨、倚劍、破雲都是公子的長隨,從小陪伴著他一起長大。
"查得怎麼樣?"宋逸睜開眼睛,盯著他問道。
"公子,永安侯今日進了宮,隨後皇後就召見了大皇子並打了他。"侍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