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將掛在在腰間的荷包取下。林霜接過荷包一瞧,咦,怎麼還是那個繡著芍藥的舊荷包。
她微微有些失望,興許安然哥哥不喜歡她精心繪製花樣,特意繡來送他的大雁荷包吧。
她將荷包稍稍打開個小口把護身符小心塞進去。
"好了,佛香寺的護身符可靈了,保佑安然哥哥平平安安。"林霜舉起右手,故作歡快地將荷包放在宋逸手中。
宋逸瞧著她明明有些不開心,卻不動聲色的小模樣,心裏偷笑了一下。
他背過身,在內衫裏摸索了好一會。
"諾,你送我的大雁荷包我怕弄髒,所以藏在貼身的小衣裏。"宋逸轉過身來,手中握著的正是那個大雁荷包。
林霜的臉騰得紅了,她諾諾說:"安然哥哥,弄髒了可以洗的,不必藏得這麼嚴實。再說壞了我再給你繡一個。"
宋逸瞧著她微紅的臉,笑笑不說話。
她見宋逸一直盯著她瞧,不好意思地問:"安然哥哥,我是不是臉上粘灰了呀,今天的風確實有點大。"
說完她揉了揉自己羊脂白玉般光滑的臉。
"別動,這兒有個髒東西。"宋逸伸出手,虔誠地撫上她的臉。
他輕輕在她嫩白的臉頰揉了揉,隻覺得香滑柔嫩,心裏突然有些心猿意馬。
這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某種不能言說的渴望慢慢溢出心頭。
他定了定神,收起不該有的心思,戀戀不舍地收回手,輕咳一聲道:"嗯 ,好了。"
這回,林霜沒有躲藏。他見她傻傻仰著臉,眼神純淨中帶著幾分羞怯,不禁又在心頭暗罵了自己幾句。
宋逸把手中的大雁荷包打開,取出兩顆藥丸看了一會。
他牽過林霜的手,將藥丸輕輕放在她手心。
"安然哥哥,這是什麼?"林霜好奇問。
宋逸握緊她的手,認認真真地說:"霜兒,白的那顆是解毒丸,紅的那顆是保命丸,失血過多時用的。你一定不要記錯,要小心保管,以備萬一。記住,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切記!"
林霜見他如此鄭重,愣了愣,忙擺手說:"安然哥哥,我不能收,你去邊關更危險,更需要,我不要。"
"霜兒,我這裏還有,你放心,你不收,我也不安心。乖,好好收著。"宋逸牽唇一笑,拍了拍她的手。
林霜默默點點頭,將藥丸小心收好。
宋逸心滿意足地看著她,眼中滿是欣慰。
"哎呀,我忘記了,安然哥哥,你等我一下。"林霜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向馬車方向跑去。
"別跑,當心摔了。"宋逸笑著搖搖頭,看她輕巧地鑽入馬車。
不一會兒,她背著手,步履輕快地向他走來,臉上還掛著狡黠的笑容。
"霜兒有什麼好東西要給哥哥。"宋逸好奇地向她身後張望。
林霜走到她麵前,麵帶微笑,將一隻竹筐遞給他。
宋逸接過竹筐,輕輕打開紗質蓋布,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盯著他瞧。
"三三!"他驚喜地將貓貓抱出竹筐。
狸花貓親昵地叫了一聲"喵喵。"它乖巧地俯在宋逸的懷裏任他撫摸。
"三三,安然哥哥要走了,我們一起送送他。"林霜抓起三三的爪子揚了揚。
宋逸輕輕笑出聲,小姑娘還記得將三三帶來和他告別,真是太有心了。